这些个人白蔹最多也就是听说过,强不强说来他自己也没个底,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三是毋庸置疑的强。
不过越强才越有意思,弱的像泥巴一样,那该多么无趣。
菊花三千,绮丽如海,白蔹只取下一朵,转身离去。
站在朝霞城下,白蔹一声暴喝:“在下白蔹,求见段前辈。”
城头很快有人回话:“何事?”
白蔹道:“来接拙荆。”
城头之人疑惑道:“尊夫人何许?”
白蔹道:“朝霞城段念之女,段妙妙。”
“大胆,竟然对段城主之女无礼。”
此言一出,朝霞城头暴起数十人,他们跃下数十丈的城墙,纷纷朝着白蔹出手。
各种攻杀相伴真气,纷至沓来,白蔹仰天大笑,壮志凌云,手中菊花轻轻一震,多少个人就有多少个花瓣飞出,多少个花瓣就有多少抹殷红绽放。
所幸白蔹出手并不是很重,花瓣没入他们的胸膛只伤及皮肤。
见到眼前这名男子用花瓣挡住了他们联合出手,皆深感此人不一般,纷纷站在城门下,不敢轻举妄动。
内力鼓荡,气沉丹田,白蔹沉声再喝:“在下白蔹,求见段前辈,迎贱内回家。”
在太武八章和天典的加持下,白蔹的修炼效率可谓是事半功倍,这些年白蔹丝毫没有对武道有过懈怠,内力已如般浩瀚,大山般雄浑,在如此内力的加持下,声音震耳欲聋,如朝霞般包裹住整个朝霞城。
城内有一间精致的楼阁,里面有一张圆形的床,段妙妙坐在床边,心中仿佛有三十只小鹿在乱撞。
撞的段妙妙脸都红了起来,下意识的玩弄着手中的玩偶,喃喃道:“大坏蛋。”
就在此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名身穿暗金袍服的中年男子冲入房间,怒视段妙妙。
段妙妙嗫嚅道:“爹”
段念淡淡道:“在城外狗叫的是谁?”
声音再次传来:“在下白蔹,求见段前辈,迎贱内回家。”
段妙妙的脸更红了,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什么话也说不出。
段念问:“你真的嫁给他了?”
段妙妙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只轻轻的点了两下脑袋。
段念已要崩溃,我滴个傻女儿啊,外面多乱你知道不?就这样被别人骗了去,现在倒好,那人还不知好歹的找到朝霞城。
女儿啊,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又怎会跑回朝霞城,一定是那人对你不好,也罢,老子一城之主,在城中给你物色个更好的,眼皮子底下的人,对你不好直接把他头锤爆。
瞧着段妙妙羞杀的模样,段念也懒得再问,转头就要走。
段妙妙忽然道:“爹,你要干什么?”
段念道:“当然是替你杀了这个狗东西。”
这下段妙妙急了,她跳下床拉住段念:“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对不起我。”
段念道:“没有?没有你会回朝霞城?你可别说是想我,你要是会想我,天上的母猪都能上树。”
段念拂袖出去,段妙妙倔强的小声嘟囔:“你又没见过天上的母猪,你怎么知道它不会上树?”
转念间又想起,父亲可是要去杀自己的夫君,自己那傻夫君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如果真的和父亲打起来,傻夫君是要吃亏的。
想到这里,段妙妙也连忙跑出房间。
朝霞城门外,微风簌簌,吹起相对的两人衣袂,衣袂飘飘,托起严峻的气氛。
太阳似是都不忍心看下去,已藏入清云中去。
白蔹眼眸剪向段念,旋即又眯了起来,幽幽道:“你不是不离开朝霞城吗?”
段念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朝霞城,道:“这不算。”
白蔹问:“这哪里不算了?”
段念道:“你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挑战我的人这么多,在城里面打架还不把整个朝霞城都给掀翻。”
白蔹的眼睛眯的更紧了:“前辈是找我打架的?”
还不等段念说话,白蔹已跪了下来,拱手道:“卑婿白蔹,拜见老丈”
段念根本就不听白蔹的话,屈指一点,立刻封住白蔹的嘴巴,自己也像是躲瘟疫一般赶紧往后退了数丈,摆手道:“可别,我受不起。”
白蔹嘴角露出一丝狡黠,道:“前辈,我和妙妙已拜堂了。”
段念道:“不算。”
“嗐。”白蔹来到段念的面前,“在下和妙妙已有夫妻之实,前辈总该知道这个是抵不了赖的。”
“你”段念瞬间怒了,指着白蔹,脸红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吧,他承认,说话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但他也有擅长的领域,是以道:
“让我承认你,除非击败我。”
白蔹道:“看来前辈是执意想要指点晚辈,晚辈端是不能推脱的。”
城下,两人已皆看向彼此。
目光灼灼,眼中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