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酒菜还是糕点,都离不开花这个字。
一盘盘菜要么是做成了各种花的形状,要么是采了花瓣做装饰。
糕点更是花样百出,各种各样的糕点,印着各种美丽娇艳艳花朵。
宫侍宫女来来往往好几次,才终于将东西都上完了。
“今年这酒,可是陛下特地让酒师年春时酿的桃花酒,不过既然今日是赏花宴,本宫便拿出来各家尝尝。”
苏惟归说着倒了一小瓷杯的酒,举起对着众人,其他人连忙接着举起酒杯,苏子衿注意到一旁的花清鸢举起了空杯。
她挑了挑眉,扫了花清鸢的面庞一眼,被面纱遮住十分朦胧,并且看不清他的模样。
不饮酒?
苏子衿眸光之中闪过一丝探究,对花清鸢又多留了一分心思。
一旁的宫侍为苏子衿添满酒,苏惟归看向公良欢溪,道:“欢溪,本宫听琴师说你琴技了得,今日就在这展示一番,给大家助助兴。”
公良欢溪瘪了瘪嘴,随后才起身行礼道:“是,皇父。”
苏惟归点头,对着宫侍道:“还不快去把三皇子的琴哪来?”
宫侍连忙退下,前去拿琴,这时苏惟归转头看向花清鸢和苏子衿这一席,笑的温和,对苏子衿道:“子衿这三年可谓是名声大噪,各州百姓对你那是称赞有加。欢溪这孩子,天天偷跑出宫去听说书人讲你的事迹。”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你给我们讲一讲你在外面那些奇遇,就当是让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没出过闺阁的男子开开眼界。”
“皇夫这话可不对,我等女子对丞相大人这三年的所作所为亦是好奇至极,这对于我们来讲也可是一番教育了。”
这时一名女子突然开口,苏子衿转眸看了过去,只见那女子对着苏子衿挑了挑眉,颇有一番戏谑之意,随后她对着苏子衿举杯,一口饮尽杯中酒。
苏子衿笑笑,道:“白小姐过奖了。子衿与你们平辈,何来教育一说。”
御史大夫家的三小姐白禾颖,生性顽劣,年少时在京中便被人称作混世三小姐。
此人整日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为伍,御史大夫多次责罚,扬言要打断她的腿,然而却没有让白禾颖远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反倒是白禾颖借口躲罚,消失了好几个月才回来。
人人都知道御史大夫白余诸拿这个三女儿没办法。
算来今年白禾颖也该有二十四了,看她的样子,和三年前似乎没有分毫变化。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不愿意讲?难不成这三年有什么艳遇?”
白禾颖不肯放过苏子衿,继续道。她故意将话题挑向男女之间,宴席上气氛顿时变了许多。虽然众人都觉得不可能,但是看向苏子衿的眼神却是变了几分。
玉闲也看向苏子衿,似乎有些在意这个话题。
苏惟归捕捉到玉闲的动作,于是开口接着白禾颖的话道:“看来国师也想知道,子衿你真的不讲讲吗?让国师失望多不好。”
苏子衿看了一眼正缓缓走来的宫侍,道:“三殿下的琴来了,听故事倒不如听琴。我听说三殿下的琴技已经算是锦越一绝了。”
就算他们再怎么问,苏子衿就是没有分毫松口的意思。转移话题到了公良欢溪身上。
白禾颖见没戏,也就顺着苏子衿的话点了点头。没人和他抬话,苏惟归碍于面子也无法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于是道:“子衿喜欢听欢溪弹琴,欢溪这孩子肯定乐意了,就弹一首你最拿手的,让子衿好好欣赏一番。”
苏惟归字字句句都想将苏子衿和公良欢溪连上关系,这话说的好像苏子衿已经心悦公良欢溪了一般。
花清鸢从始至终都是静坐着,不管是什么时刻,都没有受到分毫影响,仿佛是与世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