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坐在龙椅上,语气也平缓了许多。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境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锦行啊,你先去拟旨吧。”
李锦行闻言,躬身行礼。
“是,皇上。”
“臣告退。”
说完,李锦行便迷迷糊糊的离开了武英殿。
心中仍旧有许多疑惑困扰着他。
而朱元璋看着李锦行转身离开,小声嘀咕道:“这人心,是最难测啊!”
………
翌日。
朝会之上。
太监便宣布了朱元璋同意刘伯温致仕的旨意,并赐予了财物田地,以示恩宠。
而就此,中书省右相便空缺了出来。
如此一来,刘伯温的致仕倒是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个退出朝堂的官员,不值得他们巴结。
而刘伯温致仕,按道理刘琏原本可以因此得到晋升。
只不过刘伯温无人照顾,刘琏便也跟着辞官,照顾刘伯温回乡。
………
刘府。
李锦行带着徐妙锦来给刘伯温送行。
刘琏扶着身体虚弱的刘伯温,站在国公府外面。
“恩师,您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不必急着赶路,每到官府驿站,一定要停下休息,之后再继续赶路。”
李锦行看着脸上带着笑意的刘伯温,语气关切。
“锦行,妙锦,你们就放心吧,我只不过是多年没有回乡,一时间有些高兴罢了。”
“就算是想要赶路,我这副身体。”
“咳咳咳!”
“也不允许啊!”
刘伯温说着,也是不禁咳嗽了两声。
显然,他的病并没有好。
不过却是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京。
可见刘伯温此时的心情是多么激动。
“刘琏,替我照顾好恩师,有何事可书信来京城找我。”
李锦行看着刘琏,吩咐道。
“锦行,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父亲的,你们回去吧,我们启程了。”
说着,一辆简单的车队便离开了这阔气的国公府,向着应天府外驶去。
…………
不一会儿,刘伯温的马车便出了应天。
此时。
应天府外,十里之处。
一座饱经沧桑的亭子在这山坳里矗立,雨水冲刷的痕迹斑驳,有一种古朴的意境。
此时,李善长早已在凉亭里沏好了清茶,石桌上摆放好了一个棋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
不一会儿。
在李善长的视线里,便出现了刘伯温的马车。
“吁!”
刘琏看见凉亭里的李善长,将车缓缓停下。
“父亲,是李相国在前面。”
刘伯温闻言,神色一动。
“琏儿,快,扶我出去。”
“是,父亲。”
刘琏闻言,连忙将刘伯温扶下马车,向着凉亭里面走去。
“善长兄。”
“伯温兄。”
李善长和刘伯温二人拱手行礼,也是不禁相视一笑。
“伯温兄,你致仕返乡,善长特在此相送。”
“善长兄,没想到我们俩争了一辈子,到最后来送我的,却是善长兄。”
刘伯温看着李善长,语气有些感慨。
“哈哈哈,我与伯温兄一见如故,自然应当相送,来,过来坐。”
李善长说着,将刘伯温引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
“伯温兄,咱们来一局?”
李善长看着刘伯温,指着石桌上的棋盘,面带询问。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