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侍卫们将人押到衙门之后,这群人忽然一改口风,反倒先开口诬陷。
“青天老爷给我们做主啊!”
“青天老爷,我们本是因为水汛而被迫逃亡的百姓,在离家路,遇到了这群人,他们仗权行凶,打了他们一顿,我们不敢反抗他们分毫。”
“而他们打了我们之后,又将我们押解过来,说要给我们治罪!
我们告知他们,咱徐州官府都明察秋毫,他们会知晓真相的。
但他们却辱骂说徐州官员都是一群贪狗,只要自己亮出身份,绝对不敢在自己面前狗叫!”
“青天大老爷,小人们被误伤无妨,但他辱骂你,那可是不能容忍啊!”
这群人痛哭流涕道,俨然一副熟练的姿态。
而那官府老爷,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敢乱判,而且现在正值水汛特殊时期,没有多余的精力处理,便说道,“来人,先将他们押解下去,等过了时间再审!”
而一听这话,朱铭的侍女立即就忍不住了。
朱铭的侍女是个直性子,直接指着官府老爷的鼻子就骂:“我家少爷过来帮忙赈灾,日夜操劳,你们非但不感谢,还敢如此对待我家少爷,你们还有良心吗?!
而且,你知道我们少爷的身份吗?!他可是——”
朱铭忽然开口道,“阿紫,不准胡说!
“可是……少爷,他们太欺负人了!他们不可以这样对待你!”
阿紫急得要哭了。
但就在这时,张守望巡查而来,见到这里的争执,便询问怎么回事儿。
官府老爷将事情老实交代。
张守望下打量了一番朱铭。
对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很是好奇。
“你就是徐州最大的官员吗?!”阿紫率先开口。
“正是,我乃徐州知府张守望,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和平商号的人!”
阿紫一句话让张守望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话,可当真?!”
“那又怎么不真?南边刘岗劳工二百人,东南方东野镇劳工一百八十,以及宜山物质粮食六百石……”
阿紫得意地汇报着。
张守望则是立即相信了,恭敬地将朱铭迎到别处。
而到了人少避嫌之处,朱铭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一听到朱铭是当朝皇孙,张守望便立即激动地跪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