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田令孜身边除了长史王仲先,身边还站立者两名将领,分别是都将刘季述,另一位是陈敬瑄派来兴元先一步迎驾的牙将杨行迁。
看起来是三股势力没有错,可实际人牛勖乃是田令孜心腹。
此处尚且还在兴元,成都才是大本营,李杰都可以预想到。
反正目前来说,李杰丝毫没有看到他们有能赢的可能。
要不打不过就加入?
毕竟相对于身家性命来说,李杰觉得不丢人,跟田令孜斗可以,好歹让他有斗的资本,不要像现在举步维艰。
好比现在,前几天借自己杀鸡儆猴,今天又让哄便宜哥哥开心,明天还不知道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明明是封建社会,怎么将一手资本剥削手段玩的贼六,合着啥好事都让这阉货占了,汤都不给自己喝一口。
啪啦!
正在几人刚刚目送众人离去,后堂中室突然传来一道瓷器打破之声,李杰三兄弟面面相觑。
“千岁,大事要紧。”
田令孜站在李杰身侧,多少年了他何时这样低声下气,没有办法,自己一进去就会被赶出来。
要说胁迫用强,行不行先不说,主要是没有走到那一步。
如果是危急自己的地位,他会毫不犹豫强行胁迫,甚至行废立之事也无不可。
“七郎,田中尉所言不差,如今可不是自责之时,若是我大唐对此贼不加以讨伐,岂不助长贼子气焰。”
李保转头看了一眼房门,他们兄弟几人又不是没进去过,和田令孜状况一样都被斥责了出来。
他们几个兄弟之间,也只有李杰和皇帝能说上几句话。
“然也。”
李杰应答了一句,转头对着田令孜又道:“田中尉,如今眼下还有一件事,巢贼僭越,还是尽快派出斥候要建立与诸镇之间的联系。”
田令孜闻言点头,说道:“千岁宽心,此事老奴已经下令。”
田令孜如实回答,此刻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再者在他眼中唐室诸王并不是他的强劲对手,姑且只能算做手中的备用傀儡。
如今天下冒出第二个皇帝,他手上这个岂不是要贬值。
如此浅显的道理他焉能不明白,然而唯一一点,便是经过这么件事,皇帝最不济要从幕后走到台前,他不能再向以往那样大权在握。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他若是直接越过皇帝给藩镇下令,人听与不听还有待商榷,以前又不是没试过。
再者说,如今前来兴元的官吏越来越多,私自裹挟皇帝出逃,虽然不怕被别人议论,可到底是要消除这个不利影响。
啊不,确切的说是要把自己裹挟皇帝出逃的不良影响变成功劳,到时候咱也当当郡王或者国公的瘾。
谁不想成为前博陆郡王第二,那句“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臣处置”,他田令孜奉为至理名言。
什么老子孔子加孟子,都是渣渣。
李杰瞧见田令孜的神情,虽然不清楚田令孜此时在想什么,但一点不妨碍察言观色,阉货分明是又憋着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