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门庆看上手串,但你爹不卖,西门庆派人抢了,杀人放火。”林石看着周鹏的眼神有些怜悯,口中说出残忍的真相。
他的话听到周鹏耳中,周鹏只觉得好像有黄钟大吕在耳中激荡。
他身体颤抖,死死盯住林石:“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
林石低声道:“手串就在西门庆手里。只要抓了他,一搜就能搜到。我要去告发他,你这样被他害了的人报仇报怨的机会来了。”
“你们要我做什么?”
“不用多做,去衙门喊冤就行。”
“好!”
……
西门庆从地窖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残余的兴奋。
他穿着墨色的袍子,如果仔细看,上面有着星星点点比袍子颜色更深的斑点。
等他从地窖里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侍女赶紧端过一盆清水。
西门庆在盆里慢慢的洗着手,盆里的水逐渐的变成了浅褐色。
洗完手,侍女服侍着他换了一身衣服,西门庆摆摆手,让侍女下去。
兴奋感退去,西门庆疲惫的闭上眼睛。
自从被金莲和武大郎打了,西门庆心中一股戾气激荡。
这些年他还没有吃过这种亏。
尤其是西门庆认为自己的武力也不低,被武大郎当胸那一脚,越想越气,气的简直要爆炸。
“贱人!贱人!”西门庆想到这里,还愤恨不已:“要不是偷袭,我岂能被她制住,该死的贱人!还有那三寸钉矮树皮,这等腌臜泼才,也敢打我!等着吧,都给我等着吧,一个外地来的破落户,昨晚你们要是侥幸没死,我后面一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地窖里的发泄,并没有平息他的所有怒火。
“这个时候,林石也该回来汇报了。”西门庆想到这里,喊来管家,让他准备些钱财。
……
赵巢没想到和武大郎潘金莲还没有正式开始合作,他们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当然也包含着同等的惊吓。
“你说,今天就会有人去衙门告发西门庆。而且,罪名是罪大恶极?”
赵巢拉住刘衡的手,不敢相信的问。
他和县丞吴蔚可以说势同水火,而西门庆背后的人正是吴蔚。
如果西门庆倒台,吴蔚很难做到片叶不沾身,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牵连到吴蔚身上。
这倒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只是,
赵巢还是有疑问:“潘娘子亲自给你的消息,她一个妇道人家,来阳谷县还没一个月,凭什么就敢笃定西门庆要倒,会有人去控告?”
刘衡道:“大人,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潘娘子只说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抓住这个机会。我想再问她却是离开了。”
沉吟了一会儿,赵巢抚着胡须,眼神变得坚定:“看来我们对这两人并不了解,两人身上似乎很有秘密。”
“大人,且不管他们是否有秘密,我们?”
“先做安排,若真有人带着充足的证据前来告发西门庆,我们当即动手,查实西门庆的不法之事,咬死他,他和吴蔚牵扯极深,后面,呵呵。”
“大人高见,我会安排人盯住吴蔚的人,不让他们有串通西门庆的机会。”
“好。”
一个平日的早晨,各方势力风起云涌,一场大戏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