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一个冷漠脸,被宁扶摇的撒娇卖萌成功击破,陆之舒展颜一笑,颇有重春风抚万物的感觉。
“我何曾怪过你?”
“所以我才说之舒待我,是极好的。”
陆之舒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并将它递给了宁扶摇。
木盒上带着陆之舒身上的温度,可见被他在怀里揣了许久,掀开盖子后,宁扶摇便见到了一个造型奇特、上头坠着许多小铃铛的手链。
“这是……”
“我从一个西域商人那处得来的,你戴上试试?”
“嗯。”
这手链虽然造型奇特,但佩戴方式却极为简便,所以不用陆之舒多说,宁扶摇也成功的将它戴上了。
芊芊素手轻轻摇晃,手链上的铃铛便会发出响声,听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风味,宁扶摇将自己的手举到陆之舒面前,似是炫耀的给他看。
“怎么样?好看吧!”
“美不胜收。起先我见着这手链时,便觉得它极配你,如今看来,我眼光当真不错,不但配你,还深合你意。扶摇,此物,便当是我的送别礼了。”
陆之舒的话勾起了宁扶摇心中的不舍之情。
“之舒,我在皇都等你来寻我,到时我们再一同游山玩水。”
“好,我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保重。”
“保重。”
‘保重’二字出口,宁扶摇再没有半点留念,一干人等干脆利落的离开了梨城。
而在原地看着宁扶摇背影的陆之舒,也没有半句挽留,只是那眼中的神色,却出卖了他心中的不舍。
待城门口只剩下了两个看门的士兵,陆之舒才黯然离去。
梨城徐府
床榻上昏睡了数日的人总算醒了过来,徐蔓怡自是欣喜非常,那日请来大夫为他诊治,只说这人不知被谁喂了灵丹妙药,只需等他醒来即可,谁知这一等就是如此之久?
当然更多的,徐蔓怡不是为了此人醒来而高兴,而是为了此人一旦醒过来了,自己便可以进行枵郎嘱咐的事。
“公子,你醒了?”
‘是在叫我吗?那又是谁在叫我?’
数日的昏迷不仅让楼宇轹口干舌燥,更让他无法立即睁开双眼瞧个究竟,待到他终于成功的睁开双眼时,入眼的便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
“水……”
徐蔓怡立马便倒了水过来,让楼宇轹润润嗓子。
喝了水之后,楼宇轹立马便感觉舒服了不少,抬眼看向徐蔓怡,在瞥到那只红玉发簪时,要脱口而出的‘你是谁’却临口变了卦。
“你……是你救了我?”
楼宇轹对于自己昏迷前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了这支簪子上,虽然他明白徐蔓怡这柔柔弱弱的女子不像是会武的,但还是下意识的觉得是她救了自己。
或许,是因为她这副羞羞怯怯的样子,有几分像儿时那个自己已经记不清模样的小丫头?一想到这,楼宇轹又抬头看了看徐蔓怡,竟有一种内心触动的感觉。
而徐蔓怡在听到楼宇轹的话后,先是轻轻的点了头,随后便是一阵摇头。
楼宇轹见她这般,心中的感觉更为微妙,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随后楼宇轹又感觉自己是疯魔了,明明连那小丫头的样貌都记不得了,却在这里凭几分微末的感觉而妄下定论,平白的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