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手都抬起了半截,时羲先一步抢了过去。
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士兵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脑袋不由地歪了几分。
这是谁?
他怎么不记得队伍中有长这样的?
手中的罐子被他抢走,士兵心生不满。
可看着公爵大人都未开口,他又只好将欲厉声呵斥之语咽回去,默默退回原来的位置。
“这东西有毒,我替你处理掉。”
闻言,伯德一愣,看向了加里。
过了片刻,他动了动嘴,有气无力地吩咐:“先给他疗伤吧。”
待森林里的妖兽恢复神志,一行人才回到边城。
加里被押进了大牢,时羲默默转头,看向伯德。
他没有看加里,也没有看他,而是静静地目视前方,好似最信赖的人从未背叛过自己。
时羲从他脸上得不到答案,眉毛微微皱了皱。
“你跟着我干什么?还不快把你脸上那玩意卸掉,不知道我看的犯恶心吗?”
“......”
这是迁怒吧?
既然父亲不想让他跟着,那他还是不要在他面前碍眼了。
这样正好,还省了一顿臭骂。
时羲抽了抽嘴角,默默转身离去。
走廊内,玻璃上映照出一少年,眼睛微微上斜,眼尾下方有一条蜈蚣长疤,薄唇下压,显得整个人凶神恶煞。
模糊的镜子中,少年伸手摩擦着下巴,又杂糅了些温情。
“挺好的啊。”
哪有他爹说的那么恶心。
他一定以及肯定就是看他不顺眼,故意迁怒!
时羲再次出现在父亲面前,是在两天后。
伯德瞥了眼乖乖出现在身后的人,什么都没说。
回家之路,也并不是太安全。
或许是女王得知计划失败之故,她不再装模作样,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
一天的路程,在接连不断的突袭中,他们硬生生走了三天。
在即将到达公爵府时,伯德先一步开口:“你那个图书馆的工作最近就不要去了,女王狗急跳墙,恐怕会从你身上下手。”
“不行,我那个朋友还在等我。”
时羲想都不想的直接摇头。
伯德心里一梗,阴阳怪气道:“你对你那朋友倒是挺好。”
“他值得。”
“那以后可以让他与你共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看看?”
在他眼里,时羲仍旧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傲娇又缺心眼,他引为知己的人,他得把把关。
“再看吧。”
乌塔新上任,正忙的时候,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而且公爵府这一代就他一个男孩,以后肯定会继承家业。
他父亲觉得自己还年轻,才大胆放任孩子在外面潇洒。
可该来的责任是一定要承担的,他将来某一天就会离开图书馆。
他若是做了城主,以后肯定不能随意外出。
乌塔的话,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对了,关于加里...你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