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立于这天地之间,理应有所作为!武某人虽然武功算不上精湛,才华也稍显浅薄,但至少还明白‘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特别是我武家一族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竟然全都惨遭那可恶狗官的毒手残害,在这种血海深仇面前,我又怎么可能贪生怕死、忍气吞声地苟活于世呢?所以无论如何,我必定要手提那柄三尺青锋宝剑,亲自前去手刃仇人以报此血海深仇。倘若张家主您担心因为我的事情而受到牵连波及,那么武某现在立刻转身离开这里,就此别过!”
说完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后,武文彬面色涨红,双目圆睁,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般。他毫不犹豫地从座位上猛地站起身来,那身姿矫健而挺拔,透着一股决然之意,似乎没有半分犹豫与做作。
坐在一旁的张宁,原本就对武文彬心怀莫大的好感。此刻,当她亲耳聆听完武文彬那一番燃动人心、义薄云天的言辞时,内心深处对于武文彬的欣赏之情愈发浓烈了起来。只见她娇美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红晕,美眸之中闪烁着异彩,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武文彬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之中。
眼看着武文彬起身欲走,张宁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她全然不顾及作为一个女子应有的矜持,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并匆忙喊道:“武公子,请留步!” 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然而,喊完这句话后的张宁仍觉得不够保险,生怕武文彬不理睬自己径直离去。于是,她心急火燎地迈开脚步,快速奔向门口,稳稳地站立在那里,张开双臂形成一道屏障,以此来阻止武文彬的去路。随后,她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张角略带嗔怒地埋怨道:“爹爹呀!您瞧瞧您都说了些什么胡话!武公子乃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更是一位敢于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仁义之士。如此豪杰人物,怎能被您污蔑成那种想要投靠我们张家以求苟且偷生、贪生怕死之人呢?”
听完张宁这番急切的话语,再看看她那拦住武文彬的举动以及脸上流露出的关切与急迫的神情,张角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自家精心呵护长大的小白菜真的就要这么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不成?想到此处,张角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起来,脸色也是变得极为古怪。
“宁儿,莫要无礼,快快回来!”张角一脸焦急地喊道。他可是出了名的女儿奴,尽管爱女张宁已然到了谈婚论嫁的芳龄,但他依旧舍不得将其嫁出,一直将她留在府上悉心呵护着。
然而此刻,眼见着自家这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居然如此维护一个刚刚相识不久的男子,张角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不再需要他这个老父亲了吗?
平日里对父亲言听计从的张宁,这会儿却是一反常态,压根没理会张角的呼喊,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娇声说道:“爹爹,我不依,我定要您向武公子赔礼道歉!”说话间,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紧绷着,透露出一股倔强之气。
张角闻此言语,只觉得眼角一阵抽搐,心中更是恼怒万分。可谁让自己向来对这个宝贝女儿宠爱有加、百依百顺呢?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宁儿啊,你当真是误会为父了。我方才那样对待文彬贤侄,实则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罢了。你也知道,咱们太平道筹谋此事已非一日之功,如今眼看着起事之期将至,切不可因一时疏忽而轻信于人,以致坏了大计啊!所以,还望我的乖女儿能够体谅为父的一番苦心呐。”
听到这番话后,张宁微微张开嘴巴,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来反驳或者解释一下。然而,当她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却发现父亲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和智慧,让她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语来回应。于是,她只能默默地站在门口,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目光始终落在武文彬身上。
而此时的武文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心中暗自偷笑,心想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趣得紧。不过表面上,他依然十分配合地露出了一副惊愕与困惑交织的表情,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张家主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武某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就在这时,一直稳坐在椅子上的张角终于不再继续伪装下去了。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步伐稳健地朝着武文彬走去。待走到近前时,那张原本严肃的面庞瞬间变得无比慈祥,嘴角挂着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轻声说道:“文彬呐,有些事情不必急于一时。你且稍安勿躁,先随我回来坐下,容老夫慢慢地向你一一道来。刚才那些话呀,不过只是张某对你的小小试探而已,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哟!”
话音刚落,张角根本不给武文彬任何拒绝的机会,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这么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往回走。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张宁见状,心情立刻由阴转晴,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她兴高采烈地跟随着二人一同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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