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黑鱼妹、塘鲺精、扫帚星!跟你沾边果然就要倒霉……”
姜鱼儿哼的一声,说:“提醒你啊王塘鲺屎壳郎,骂我是要烂嘴的。”她说完扭身满心愉悦地走人。
长脸妇人刚要狠狠地再骂两句,忽然觉得左边嘴角一痛,伸手一摸起了个拇指大小的泡,
痛得她‘嘶’的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望了眼远去的身影,张口就骂:“姜鱼儿你这扫帚星!煞星!沾上你就是晦嘶——”
右边嘴角又是一痛,伸手摸了摸比拇指还大的泡,望着渐渐缩小的身影,掉头就往家跑,
只是可能跑的太快,‘碰——’的一声,又摔了一脚,
这下她不敢再跑了,小心翼翼地走,只是没走几步又摔了个大马趴,
接连摔了十几次之后她终于到家了,
一看家里人全都在地上趴着,当即‘嗷——’的一声,就要骂人,
但伸手摸了摸嘴边的七八个燎泡,赶紧闭了嘴,看着家人咒骂,也不敢说是她得罪了扫帚星,
扶着手里的柺棍慢慢地挪进厨房,
只是还没走进厨房,就听到她丈夫王棍吼道:“臭娘们!该做饭的时候你跑哪里野去了,还弄成这副德行!”
王翠花抖了抖身子说:“我、我去山上想给你们弄点吃的,结果惹到马蜂了,我一路躲着回来的。”
“没用的臭娘们!上个山都能遇到马蜂,怎么不蠢死你!赶紧滚进去做饭!”王棍吼道。
王翠花诺诺的应了声迈开最大的步走进去厨房,边走边数着步数,一到第十步的时候就不敢再走了。
王棍见状,从堂屋里大踏步的就往厨房走去,伸手就要扇王翠花巴掌,
王翠花吓得赶紧往锅台方向跑,
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一个大马趴,差点把脑袋磕到锅台上,还好她摔出应激反应了,把身子缩在一起。
王翠花转头看向身后摔成大马趴的丈夫,一时觉得很痛快,
她从嫁到这个家里之后,丈夫一直都对她非打即骂,今天要不是这个摔跤,她恐怕又要挨一顿毒打,
心里顿时有些感谢姜家那个扫帚星,
刚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嘴巴上的燎泡没那么痛了。
这边王家是如何乱的暂且不管。
另一边,姜鱼儿拎着五只野鸡和三只野兔鬼鬼祟祟的跑到知青点后头,
心道,也不知道姜父跟彭知青说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说完了。
她记得彭知青的房间好像是西屋的小房间,
悄咪咪地摸过去,从窗口往里瞄了瞄,
可惜除了报纸上的字什么都看不到,侧着耳朵听了听。
“咳咳咳~鱼儿,你在干什么呢?”
姜鱼儿边听边说:“我再听听里面有什么情况。”
姜父看了眼一旁神色淡淡地彭知青,略有些尴尬的转身抹了把脸,
被当事人发现闺女趴人家墙角偷听,真是、真是形容不出的尴尬。
“鱼儿,你手里野鸡和野兔哪来的?跟马家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