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叫二爷回来商量商量。
傅子清昨夜一时冲动,没忍住诱惑,要了他房里的一个二等丫头,此刻听下人着急忙活地传话,说丁氏找他回去,傅子清不由的心虚起来。
不敢回去。
“二奶奶说什么事了吗?”
下人答不知。
傅子清心里忐忑不安,磨磨蹭蹭的,倒是让他磨到了下值时间。
“傅二爷,走,晚上香江戏园子有一出极好的戏,咱们一起去看看?”
见同僚相邀,傅子清紧绷的心突地一松,“穆兄相邀,岂有不去之理?走!”
回头对那报信的小厮说道,“你回去跟二奶奶说,我晚上有事,让她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丁氏闻言,气的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自己在一旁劳心又劳力的替他筹谋,可那人却是一坨糊不上墙的烂泥。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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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骁看过聘礼单子,让人开了库房,又着意添加了许多,永定侯老夫人惊诧之余也都由着他。
她的嫡长子,前永定侯傅盛明和夫人韩氏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千般培养,万般重视的,可以说,如今整个永定侯府都是他的,他愿意怎么折腾就都由着他吧。
毕竟,他也没多少日子了。
想到这个嫡长孙所受的苦难,永定侯老夫人心里就难受的紧,揪起揪起的疼,“余妈妈,去我私库里,把那套金镶玉的石榴头面送到梧桐院去,就说这是祖母给他添的聘礼。”
既然孙子那么重视这场婚事,永定侯老夫人也不能小气,前几日宫里的刘太医又来了,诊完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让永定侯老夫人觉得自己的这个嫡长孙仿佛马上就要断气似的。
真真让人揪心。
来场喜事冲冲霉运也好。
梧桐院里。
傅子骁脑子里一直想着封弋遥今日大胆表白爱慕自己的事情,心里一时热烘烘暖洋洋的,一时又仿佛寒气入骨,冷的仿佛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一时心酸一时甜蜜,一时又暗暗后悔。
“侯爷,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封家大小姐了?”
吉六瞧着自家侯爷一直拿着那聘礼单子在出神,实在忍不住了。
“掌嘴,爷的事情也是你能置喙的?”
吉六苦着脸,抬起巴掌,轻轻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见自家侯爷瞥过来的眼神寒意森森,不由地加大了力度。
“啪!”
“啪!”
“啪!”
瞧侯爷还不喊停,吉六都快哭出来了。
傅子骁心里的郁气却慢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