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子骁瞧她面色大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开口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封弋遥看向佩兰。
“现在是巳时。”
巳时?
新媳妇一般是卯时起身,辰时去请安的,如今自己居然睡到巳时。
“完了完了,我们误了请安的时辰了。”
封弋遥扶额。
朝佩兰恶狠狠地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夫人,别着急!”
何妈妈在一旁说道:“老夫人已经派人来说过了,昨夜侯爷发病,知道夫人也辛苦了,特将请安时辰推迟到了午时。”
何妈妈看了傅子骁一眼,“刚才奴婢已经跟侯爷说过了。”
“想是侯爷忘了告诉夫人?”
封弋遥气鼓鼓地看向傅子骁,“侯爷知道?”
还故意看她着急?
傅子骁见她鼓着双颊,眼睛瞪的大大的,像一只发怒的小老虎,煞是可爱。
他眼里带着一丝笑意,面上却淡淡地说道:“我知道。”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害的人家白白着急!”
“不是看你睡得正香吗?”傅子骁难得解释了一句。
“睡觉重要还是请安重要?”
“自然是睡觉重要!”
“行!”封弋遥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这可是侯爷说的,若是一会我挨骂了,你可要替我担着。”
“反正我是夫唱妇随嘛。”
傅子骁居然点头,“夫人说的是。”
何妈妈忍笑,侯爷难得如此,这新夫人还真是有本事。佩兰也笑的傻兮兮的。
封弋遥一高兴,就亲自推着傅子骁的轮椅进了花厅。
只见前面站着两个小女孩,一个八九岁,另一个四五岁的样子。
正是傅子骁的两个女儿。
夫妻二人分别坐好后。
那个年纪稍大的女孩上前一步,屈身行礼。
“女儿兰笙给父亲请安。”
给封弋遥行礼时就有了点不情不愿的意味。
“给夫人请安!”
她潦草地行了个礼,抬起头挑衅般看着封弋遥。
她才不叫这个女人母亲,她早就打听清楚了,那个女人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五品官的女儿,根本配不上她的父亲。
更不配跟自己的亲娘相提并论。
“起来吧。”
傅子骁对这个女儿有些愧疚,他的发妻是礼国公府的嫡女,与自己门当户对,他也曾想过与她举案齐眉,夫妻恩爱一生。
谁知洞房花烛夜之后,他就上了战场,回来后她却因难产而亡。
留下了兰笙这个女儿。
这些年,自己征战沙场,很少在府里,对这个女儿多有亏欠,后来虽然天天在府里,可是他自己生死难料,更顾不上这个女儿。
兰笙自幼养在老夫人膝下,倍受宠爱,脾气难免娇纵了些。
想罢,傅子骁歉意地看了封弋遥一眼。
想请她多担待。
封弋遥脸上的笑容不减,让佩兰将见面礼拿了出来。
“兰笙是吧,这是我专门让金凤楼定做的兰花玉佩,送给你,希望你如兰花般品行高洁,知性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