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垠,笼罩每一个角落,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和无助,天地间透不来一丝光亮。
进入冥傀府的男人身处灰暗房间,他可闻到空气中弥漫苦艾的香气,渲染缥缈朦胧,干净长靴踩上一张黄色的朱砂灵符。
这里是哪里,他不清楚,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他要往前走,往前走,想要寻找着谁。
身子迈入更为深黑的地带,前方淡出一个女人的身影,黑溟找着了他心中想要追随的影子,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巧……”当他走近,才说出一个字的黑溟顿时愕住,定定地望着眼前所呈现的一幕,屏住呼吸。
他看到,鲜花被禁锢在精致的花瓶里,无法自由舒展芬芳。
卷发少女失去生气般垂首跪坐阴暗的房间,柔软的栗色长发自然遮住她的脸,让人难以窥见她的真容。
满地残破的红玫瑰。
秀美的细腿暴露空气之下,而一条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在她颈后,无法呼吸自由,犹如雨水充沛的春日里落叶枯萎,无情凋零。
破烂白裙勉强盖住酥胸,曲线优美的身段几乎裸露无遗,可以看到她柔滑的皮肤散发令人心醉的光泽,如同泥土中最闪亮的美玉,惹眼至极。
两条藕臂被迫高悬头顶,柔嫩的手腕被金色锁链勒出两道深红红印,高高吊起的铁链夺走了她白昼的光芒,彻底沦为囚禁的囚徒。
碎成几片的黄符、断裂的灭魂镰深深插入地面,只有灰色笼罩的少女身侧跳动几抹亮度黯淡的业火。
金丝雀,笼中鸟,梦中身,影中人。
成王与败寇。
冥傀府外边,吝平娘娘通过水母的能力观看这一切,枕着冥河水母仰天大笑,恶趣味满满。
“简直太有意思了,魔尊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欲望竟然是囚禁帝女大人,想看殿下被污染的模样,还能发现如此有趣的事,这一趟没白来。”
她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冥河水母不免担忧,“娘娘,待魔尊本尊从梦境走出,你有想过后果吗?”
你是怎么敢再踩雷的,还是黑狐狸!
吝平娘娘轻吐白烟,不会让水母的三言两语扫了她的兴致,“不担心,我们装傻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看看二殿下的?”
“当然,不过别着急,”吝平娘娘勾缠她直而富有光泽的长发,“先看看魔尊能对这个虚构的二殿下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毕竟这是梦境啊,美梦会蒙蔽他的精神,让他暂时忘了外界,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真是好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