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四周白的晃眼,雪地上传出阵阵“嘎吱”声响,萧阳停在竹楼前,转身看着夏欣,轻声说道:“你住楼上吧。”
见对方露出微笑,他便不再多说,推门而入。一楼的小房间不算很宽敞,仅有一桌一床,以及一个沉香木架,上面摆放着几个白色瓷瓶,各自栽种有一株“紫华花”,清香扑鼻,十分淡雅。
此时,床榻边的窗子未曾关上,对外撑开,大雪茫茫,皎洁的月辉倾洒,带起阵阵凉风,即便不点灯,小房间内依旧极其亮堂。
萧阳刚进来便感觉到了一种冷清,抬手一挥,将窗子关上,正要上床躺着,却听见一道开门声,他立刻转身,发现夏欣来到了房间中,三千青丝披肩,身姿修长曼妙,好似天女现红尘,绝世至美的容颜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浅浅笑意。
“怎么了?”萧阳声音柔和,但心中却不由自主的生出不安,在对方那双清亮美丽的眼眸注视下,仿佛一切都已无所遁形,让他有了种大祸临头的直觉。
果不其然,于无声的转瞬间,他感觉到这个房间已经被封,各种心绪在脑海中浮现,最后停留在被周生算计的那一晚,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夏欣...”萧阳小声怯怯地呼喊,感觉喉咙干涩,心跳加速,眼神躲闪间,身子下意识缓缓向后倒退两步。
夏欣脸上的笑意浓郁了几分,但仍是没说话,眼神璀璨而犀利地盯着萧阳,莲步轻移,缓缓靠近。
房间中弥漫着紫华清香,可紧迫的气氛让萧阳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他不敢抬头去对视,宛若错事的孩子面对威严家长,出于本能的一步一步向后退。
夏欣不急不慢,脸上的笑意始终如一,不断地向前逼近。
萧阳心中悚然,一退再退,直到五步尽头,抵触到后边床榻的边沿,他直接坐了上去,靠在墙壁上,看着已至近前的夏欣,身躯往后挪动,最后不堪压迫,出声问道:“夏欣,你要做什么...?”
夏欣顺着床榻边沿坐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开口说道:“我观你道基受损,来助你完善最后一点瑕疵。”
萧阳心神猛然一沉,知道这是夏欣的片面之词,否则何故要提前封锁房间?其真实用意定是为了他和金曦之间的种种而来,原本他觉得自己可以从容面对,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却生出了害怕。
尤其是对方这种“要杀不杀”,慢慢悠悠的无形压迫,更是让他想要直接逃离。
“这点瑕疵,我......自己能应付,天色不早了,你先上楼休息吧。”萧阳强颜欢笑,注意力集中在身后窗口,想着能不能强行尝试一下,可对方道行如此之高,能成功吗,畏罪潜逃,后果只怕是更凄惨。
下一刻,他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只觉得眼前视线混乱犹如天旋地转,身体失去掌控,等须臾之后正常下来,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夏欣柔软的双腿上。
“夏欣,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萧阳惊悚不已,想要摆脱这样的困境,但背上那只没有任何波动弥漫的白皙玉手仅轻轻放着,便任由他有通天本领,万般神通也休想逃走。
夏欣眼神斜睨,一声冷哼,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说道:“帮你修复大道根基之前,先说说你和那个名为金曦的女子有些什么见不得光的纠缠吧。”
说话间,她眼眸闪烁,开始在萧阳身上打量,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对方的臀部,另外一只手缓缓贴放上去,无视衣袍,用力捏了两下,许是觉得手感尚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
萧阳顿时浑身一颤,心头发紧,脸上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潮红,对这种感觉倍感羞耻,自修道之时起,他向来都是以气吞山河,勇往无前之势粉碎眼前一切敌手,秉承有我无敌的强大意志,可以无惧任何生死,他是刚烈而强势的,傲骨铮铮,坚韧不屈,怎能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人只手压在腿上,肆无忌惮的捏玩着换谁来都会觉得极具侮辱性的部位。
甚至可能会从此处受罚!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若是这样,他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一旦传出去,还怎么去见人啊?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想要反抗,但根本不能够,连道行都运转不了丝毫,对方只手放在自己背上,便宛若一把不朽神锁,绝对的压制,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夏欣不耐烦地催促起来,“赶紧如实交代,不然今晚上你就有的苦头吃了。”话落,她不再捏玩腿上正在竭力乱动的人儿,而是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紧捏感转变成微痒,萧阳满脸通红,浑身不适,体表泛起一层细小疙瘩,自己明明穿着衣服,且是精神法力所化,可夏欣的手却仿佛是直接贴在了他的肌肤上,每一次的轻轻抚过,都能感觉到无距离的摩擦接触,甚至是掌指上的温度。
稍纵片刻,他终于再不能忍受一下,急忙解释道:“我和金曦就是寻常朋友,只是发生了一些误会,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夏欣闻言眼神一凝,不断抚摸的玉手骤然停住,旋即向上高高抬起,沉声道:“撒谎!”
一语落下,其悬于空中,看似洁白柔弱的手掌带动风声,毫不留情的用力拍打而去!
“啪!!”
“呃....”
一记极其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回荡,萧阳仰起脑袋,瞳孔剧颤,咬牙切齿发出一声哀鸣。臀部火辣辣的刺痛瞬间席卷全身,愈演愈烈,直达灵魂最深处,全方面刺激形神的同时,逐渐将心理防线与神魂意志粉碎,这种感觉甚至远远超出当晚绝望中不断叠加至最后的第二十鞭,强烈的疼痛让他双拳紧攥,不断地颤抖。
也是他意志坚定超凡,能够强行忍耐下来,换作是其他人,受此一掌必将心神崩溃,凄厉的嚎啕惨叫。
夏欣神色无波,平日里,若见萧阳这般模样,定是万般心疼,更别说亲自动手,但今天之事,绝不姑息!!
虽说她大致清楚其中一些因果,可一想到对方和那个女子纠缠不清的暧昧场景,她便无法容忍,做不到视而不见,不狠狠责罚一番誓不罢休。
约莫三个呼吸间,臀部痛感演化叠加至顶峰,萧阳心神意志濒临崩溃的极限,眼神迷离涣散,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绷紧,产生剧烈痉挛,喉咙中不停传出沉闷的哀吟。
夏欣轻咬嘴唇,终是于心不忍,压制在他背上的素手食指微抬轻点,使其疼痛尽散,大口喘息,紧绷颤抖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夏欣淡淡说道:“原始宝界中你们还能保持界限,我不计较,那天晚上你们在喝酒,是被人算计,情有可原,你们在这山上朝夕相处,所有种种我都可以不当回事,但后面你抛弃界限主动接受算什么?彼此携手,游山玩水,共赏夕阳,满眼柔情,当时若非发簪生出感应,只怕你们什么事都做了吧?”说到这里,她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
这一巴掌没有附加任何“神意”,但依旧痛的萧阳面色扭曲,身躯抽搐,颤动着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不想她因我而心境破碎,大道崩断,所以决定在不超出底线的情况下尽可能满足她,用一天时间来为这段缘分画上一个算是最完满的结局,过后我就斩断和她之间的因果,回归正常,保持应有界限,不在逾越......”
“怎么斩断?怎么保持界限?怎么不再逾越?用你后来始终如一的柔情似水吗?”夏欣声音不高不低,四句质问掺杂着四记响亮的巴掌声,在清香扑鼻的房间中久久回荡。
萧阳被抽打的神智混乱,两眼翻白,整具身体已经被冷汗打湿,趴在夏欣腿上止不住的发抖。
夏欣停手,语气中带着怪罪,“在我面前就口是心非,畏手畏脚,说什么有个心爱的姑娘在等着,总将要回去挂在嘴边,全都是屁话!我看你对别人主动的很,又是送神通,又是写心得,考虑的面面俱到,无微不至,你分明是喜欢上她了,今天在殿内,你就时不时往对面看,见那姑娘离开,立刻满眼惆怅的在暗地里唉声叹气,是不是觉得我回来,影响到了你们两人在这山上的美好生活?”
“不是……,你不要误会,不是这样……”萧阳声音微弱,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解释清楚。
“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夏欣眼神犀利,一巴掌再度拍下,清脆的声音比之任何一次都要响亮。
“哼呃……,我……,我只是不忍心……,不希望….她因我黯然神伤,至于那些神通和凡道心经,是我唯一能给她的全部,想着离开金家之前尽力弥补她一番心意,好以此让她前路通畅,往后大道能走的更长远…..,没有任何多余想法。”萧阳浑身冷汗淋漓,死死揪住夏欣白裙一角,疼痛与羞辱加身,再这样下去,他感觉真的会撑不住而崩溃惨叫。
夏欣神色有所缓和,但依然没打算放过他,“不管怎样,今天我都得好好惩罚你一番。”
再是一掌结实落下,极致痛感,不伤形神,萧阳眸子黯然,接连发出几声闷哼,有生以来从未觉得这般耻辱过,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与清醒,不愿屈服,渐渐地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艰难开口道:“不对,你分明清楚此地种种因果,明白诸多都是非我所愿,你是故意的......,你......你根本就是想借此机会来欺负我!”他铆足最后的力气疯狂挣扎,但随之而来的还是一记响亮巴掌,险些没将他打哭。
夏欣眼眸明亮,嘴角那缕狡黠笑意重新浮现,“我是知道这里面的许多前因后果,也知道绝大部分都是那姑娘主动所致,但谁又知道你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你那天突然态度大转变,两人做出种种僭越举动,之后便是满眼柔情,你这不是喜欢上她了是什么?”
“我刚刚已经解释清楚,既然你能以白玉发簪时时远观着此地,必定早洞悉了一切,能在言语之间明了后来究竟为何。”萧阳虚弱地反驳。
“那又怎么样,你主动也好,她情你不愿也罢,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我都不允许你和别的姑娘有过多纠缠!”夏欣面不改色,态度十分强硬,言语中连续两巴掌落下,扇的腿上之人形神抽搐,高高仰起脑袋,满脸痛苦,差点直接昏死。
雷击火焚般的剧痛由臀部起始,无限刺激着全身神经,深深的绝望让萧阳仿佛趋近至死亡临界点,所谓顽强不朽的意志正在一点点被击溃,对他而言,今晚注定终生难忘,必将成为人生岁月中罕见不堪回首的至暗时刻,他整个人彻底的软瘫,轻声细语道:“夏欣……,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夏欣理所应当地说道:“我这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省的你以后再去外面沾花惹草,不仅害己,还伤别家姑娘的心。”
萧阳有了片刻缓和的时间,可他没有余力去争辩什么,而是小声低语道:“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行。”夏欣想都没想,果断拒绝,“现在这种程度才刚开始呢,世上的姑娘数不胜数,今晚不给你留点刻骨铭心的回忆,将来怎知收敛?不过你若是认错求饶,我可以暂时放过你。”自此,她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