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聊了,来搭把手。”陆星苒艰难地把炉子挪出来。
当初为了使用时间更长,她买的都是高质量炉子,死沉。
霍珏宇不敢让程乐去搬炉子,自己迈着大步子过去,一把将炉子抬起:
“放哪儿?”他语气平静极了,一点儿不像搬着大几十斤的重物。
“放后边儿露台,一会儿整理一下,我们在那儿吃。”陆星苒指了指外面。
霍珏宇拎着炉子恍若无物,如果不是放下来那一下差点把瓷砖砸碎的话。
“轻点儿,砸碎赔钱。”傅鸣背对着他正在切大白菜根,头也不回地说。
“不差你这一两片瓷砖钱。”
傅鸣轻飘飘说:“敢把家里东西弄坏,下次吃饭不一定有你。”
霍珏宇没理会他,径直走向屋里,看程乐在忙什么,帮他打下手。
陆星苒端着盆出来,把炉子外面擦了擦,这是红陶泥做的,经过岁月洗礼,有了几分古朴的韵味。
“红泥小火炉,真有意境。”
程乐看着霍珏宇把一篮子蜂窝煤放在炉子旁边,打量着漂亮的火炉,感慨道。
“那就得给你补上绿蚁新醅酒了,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拿。”陆星苒放下抹布,在旁边洗了洗手。
酒,她还真有。
之前空间葡萄成熟,他们几个人也吃不过来,陆星苒干脆查了资料,找了几个大缸子自己酿了酒。
上个月她试过了,味道很纯正,又放了一个月,应该会更好喝。
顾鸣把藏在餐厅旁边杂物间里的圆桌滚了出来。
大圆桌中间有个洞,就是为了涮火锅设计的。
把炉子生上,桌子刚刚好把它卡在中间。
厨房里,朱阿姨汆完排骨,用汤锅电磁炉把鸡汤熬上。
陆家火锅惯例,一半鸡汤一半红油。
因为蓉城人爱吃火锅,陆星苒没少买火锅料。
常吃的各个牌子都买上十几大箱,顿顿吃都能吃上好几年。
任飞几人缓过劲儿来,接下了在厨房切肉的活儿。
冻的梆硬的猪牛羊肉,要切成肉卷,那可是个实在的力气活。
等傅鸣把所有菜清理好,后院也收拾出来了。
后院屋檐本来就大,再加上建了暖房,冬天为了进出不脏鞋,还把硬化加宽了些。
一张大圆桌,再摆上一圈凳子,空间绰绰有余。
月亮高高挂在半空时,家宴终于开始了。
一张大圆桌满满当当摆上切好的菜,从冻肉卷到鲜切肉片,还有菜地里刚摘的青菜,应有尽有。
中间鸳鸯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大泡泡,把熬煮过鸡汤和炒制的牛油底料香气充分释放。
让周围一圈饿肚子的人忍不住咽口水。
每个人的眼睛都锁定了自己想吃的东西,手上的筷子捏紧。
“开吃!”
陆星苒一句话,拉响了无声的战争。
十几双筷子齐刷刷下锅,每双筷头上都紧紧夹着各自的‘猎物’。
没一会儿功夫,第一波食物就已经进嘴了。
陆星苒有条不紊地把菜都放进漏勺里,直接霸气地占下了火锅的一角。
傅鸣则是一直在鸡汤锅里奋战,直到把乐乐的碗堆满,他才开始奔向辣锅。
任飞自己不停吃,还不忘给旁边的小齐夹菜。
“能不能吃辣?”
任飞被小米辣蘸碟辣得斯哈斯哈,收获了兄弟们的耻笑。
男人的尊严不容挑衅,他硬生生克制了想换个料碟的想法,硬着头皮继续吃。
“这棵辣椒是最辣的,飞哥你少吃点。”小齐看他嘴都肿了,忍不住劝他。
陆星苒家里人员比较复杂,各种年龄跨度的都有,大家一向各论各的。
就比如小齐叫任飞哥哥,叫乐乐妹妹,但乐乐却叫任飞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