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妖毒之下,他们变成了唇齿亲密的……师兄弟。他灼热的气息和欲望,简直像一个奇怪的阵法,任他狼奔豕突却难以逃脱。
肩头蓦地一凉,长忆不知何时已拉开他衣襟,吻沿着纤细的脖子直到肩头。
“不!”心智翻山越岭,终是回归了灵台。
长青两手一推,掀开肩头的人。他毒还没有解,依旧是贪婪灼热的眼眸,在漆黑的暗室里,反映着血红的眸光。
长忆一言不发拦腰就抱,还未及长青反应,人已跌落在榻上。欺身压上来的人嗓音黯沉不到不行:“你来给我解毒。”
解你个大头鬼!
长青双手推拒着那冰冷又烫手的铁面甲。眼见长忆已解开他的腰索。手更是不请自来地探进里衣,不速之掌也不经自己同意就肆意游走。
情急之下,长青顺手摸进随身的十方褡裢,管他什么药丸,掏出一把就胡乱塞进长忆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长青惊魂甫定,一脚踹开某人:“我是你师兄,而且是个男的!男的!”
借着羞羞答答破云而出月,长忆看向师兄瓷白的肩头被他啃出一片红痕,肩胛里窝着一汪月光,清泠泠的人儿,水湛湛的眼睛,平坦坦的胸膛。
他手里忿忿紧捏着一个琉璃瓶子,瓶子上歪七扭八地写着“清虚丸”。看那稚拙笔迹定出自长青之手。
一切声色皆是虚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修行无情大道之人首要摒弃的就是欲念。
很好,他刚才吃了一大口清虚丸。拜长青的解救,妖毒再狂妄哪有一把清虚药丸来得猛烈。
作为梵天遗落下界的,最后的那么一个羽族神翳,怕是自此绝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