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来到安娜暂居的民宅后,杜克毫无负担与魔女共住一个屋檐之下,有什么是比受隐匿保护的地方更安全之所。
虽然魔女不时的言语挑逗让杜克有些火大,认为有必要赶快甩掉这个包袱。
难得一个好觉,让杜克睡到中午时分,一睁开便发现安娜正举着细长青草在脸上摆弄。
被发现的魔女,手中青草即刻消失不见,神色自若说道:“你比我想象中嗜睡呢,杜克先生。”
鼻头有些瘙痒的杜克用手绕绕,拉开被褥反讽:“你也比我想象中更有童心,年龄不详的魔女。”
安娜细长眉头不自然跳动,只要是女性,就极为在乎年龄,特别是年龄大的女性。
在她无意中说出参与过一桩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后,杜克便知晓魔女的年龄绝非外表一般青春。
而银之匙给予的模糊时间感应能力,方才让杜克对安娜的年龄有了大致判断区间——九十至一百二之间。
等安娜将亲手做出的精致菜品放于桌面后,明亮如星的紫色眸子闪烁良久,等候杜克将那件万年不变的皮夹克换上。
“我从未想过被教会恐惧的隐匿能力,在某人眼中最大的用处是能睡个好觉。”
“事实证明即便是魔女,也有助人的能力……”杜克拿起刀叉,面色有些怪异说道:“但为什么我的被褥有股淡淡的味道?好像是薰衣草。”
根据事先的协商,两人或许会有短暂的同居生活,好在都不是半大的孩子,对此也不甚在意。
但随意使用被褥,或许真要考虑一下魔女的癖好……
安娜若无其事摆弄着餐布,抿上一口不知何地弄来的红酒开胃:“哦,那套被褥我睡过一次了,味道应该是我的体香。”
她保持饮酒姿态,半举水晶杯,目光挑逗:“难道杜克先生也和某些生性冲动的男孩一样,闻到香味就忍不住了吗?”
“呵呵。”杜克表示我可不吃这一套,布拉契圣甲虫残留的意识依旧没有完全散去,魔女诱人的身体在他眼中,更多是出于对能量与力量的渴望。
想吃掉她,字面意思的吃。
自讨无趣的安娜结束话题,用餐刀切下一小块鹿肉,银叉优雅送入口中,细嚼慢咽解决,又抿上一点红酒冲淡嘴中的食物残留味道。
从举止而言,这是杜克见过最符合贵族气质的进餐方式,仪态端庄,气质典雅。
前提是……把那件薄纱睡裙换掉。
制止往深不见底沟壑窥探的目光,杜克专注于解决面前的精致食物。
“我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你能毫无负担穿着睡衣在男性面前用餐,难道随着年龄的增长,羞耻感也会越发淡薄吗。”
“相信在见到杜克先生亲手用刀划破胸膛,释放出一群渴望血肉与能量的怪物后,没有哪位女士会将你视为正常的男性。”安娜不弱下风,随后有意用食指苟住领口,宽松衣服逐渐往下紧绷。
“还是说杜克先生比起暧昧朦胧的嗅觉,更喜欢直观的画面呢。”
杜克双眼直勾勾盯着安娜,没有说什么,仿佛就是在等一场圣女施舍。
“真是无趣的男人。”安娜不客气收拢衣领,她本想试探杜克对情欲的敏感程度。
起初以为这位年纪轻轻的男子,最有可能表现出的乃是压抑克制,却没想到接连几番试探,杜克对魔女的诱惑毫不在意。
对魔女的试探,杜克只能归结于老女人心中的不安感,或许自己兽性大发之际,面前还在妩媚弄姿的安娜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