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歧细算前后,当在三立方左右,说道:“确实够小的了。”
晏予道:“已经不小了,这么大空间的储物法宝,无疆世界之中只怕连十个都超不过。师父他老人家的无极手环,只怕连这一半的一半大都没有。”
骆歧蹙眉道:“怎么?这东西很珍贵吗?”
晏予道:“自然珍贵了,除却九转陆仙强者,无人可以炼制。而且炼制之人还得精通阵法之道才行,且也不易成功,炼制一个这玩意儿,比之炼制一炉九品仙药还要麻烦的多。”
骆歧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那店小二呈上了一品补气丹后,得了老掌柜好大一锭银子的赏钱,喜不自胜的小跑过来,再谢相使赠药之阔。
相使摆手道:“小事小事,我百草堂什么都没有,就丹药最多,一天三顿饭的吃也吃不完。”
晏予与骆歧相继点头,深知此言不虚。那店小二却道:“啊,原来您是六大派之一百草堂的门人,怪不得出手这样大方。”
相使面挂傲气,昂首挺胸。
店小二看了一眼左右,低声道:“仙姑既是百草堂的高徒,想必修为一定不凡。小的本不用多嘴,可是见二位仙姑如此秀美,便真是天上的仙女儿也都有不如,小的还是忍不住要叨扰一句。”
相使正拿起一条酱羊蹄在大口大口的啃吃,闻听此言,囫囵的说道:“什么事?”
店小二再环看一眼周侧,见无人注目过来,才凑近三人身旁,低声道:“咱们涪陵城可不安全,晚间二位仙姑可一定要醒着点儿,莫要被那摧花淫剑给……”
相使满嘴的羊肉,又干又腻,咽也咽不下去,只得吐在了餐桌上,问道:“什么摧花淫剑?”
音调颇高,引得店小二大是惶恐。
他忙摆手道:“小姑奶奶,可不敢这么大声。那摧花淫剑修为高绝,神出鬼没,专喜美貌少女,您二位可千万别给他引了来,平添无妄之灾。”
骆歧眉头一挑,道:“采花贼啊?”
店小二道:“对,正是采花贼。只是这贼人不喜凡俗女子,专挑美貌的仙姑下手。”
晏予面挂寒霜,冷声道:“此地位属乌衣帮所辖范围,竟还有如此恶人?”
店小二长叹一声,道:“乌衣帮的长老们来了几次,可那摧花淫剑好似能嗅到危险一样,蛰伏远去,任凭众长老百般找寻也寻之不到。待得他们走后,那贼人又出来作恶。这不,前天还坏了孙家的一位仙姑。”
晏予蹙眉道:“孙家?”
店小二道:“正是咱们涪陵大户,孙家。一家都是修行中人,孙家主更是四转强者,端的了得。夫妻二人老来得女,倍加疼爱,幸喜那孙家小姐天资不凡,被上清宫的高人看中,收为真传弟子,年仅二十岁,便已是四转修为,将超乃父,实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
晏予略一回想,不禁惊道:“是上清宫抱朴散人的徒儿孙娇?”
店小二点头道:“正是,正是,仙姑可是识得吗?”
晏予道:“嗯,曾有过一面之缘,小姑娘生得玲珑剔透,天资之高,实不在邱师妹、徐师妹二人之下。”
骆歧却更关心后事,忙问道:“那孙娇被采花贼窃了香去?”
店小二大头连点,道:“孙仙姑说是奉师命北上办一件事情,路过涪陵,思亲情切,便返回家门小住两日。谁曾想被那摧花淫剑给盯上了,当夜就给坏了身子。”
说着摇头一叹,继续道:“那孙仙姑人美仙资好,在咱们涪陵城是出了名的,可谁能想到她性子更是贞烈。被恶贼坏了身子后,自觉颜面无存,立时散功自尽,化作一缕亡魂,消散在了天光之下。可怜孙家二老,一生为善,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晏予柔荑紧握,冷哼一声,道:“上清宫可有人来过问此事吗?”
店小二道:“孙仙姑的师姐、师兄们都来了,便连抱朴散人也亲自来过。可查询了两日,终无所获。又因要事不能耽延,故而先北上去了,说是等办了要事之后,再来将涪陵城翻个底朝天。”
相使一拍桌面,直身而起,喝道:“上清宫的道人忒也心大,有什么要事能敌得过同门师妹的性命重要?哼,他们不管,我是管定了,且看看那摧花淫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放肆。”
店小二忙摆手阻拦,可相使的话语越说声调越高,哪里阻拦得住?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道了声各自慎重,远远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