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工人们陆续复工，贾协内心的忧虑却并没有减少。

他的这三板斧只是一时让工人见利忘身，但工人们内心对女鬼的恐惧并没有消除，这惊惧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埋在工人心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何况还有以老孙头为代表的不明势力在暗中破坏，随时可能鼓捣出什么一比吊糟的事情来。

贾协的危机不过是暂时压下，并没有真正解除。

等工人们基本回工厂复工后，贾芸一脸敬佩的走了过来。

“协大爷，你这招真绝，计件让工人们积极主动的干，全勤让工人们不敢旷工，不仅让工人们为了多劳多得，发自内心的战胜恐惧干活，而且还能改变之前有些混日子的人不干活的行为。”

贾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风轻云淡。

这是资本主义发展几百年总结出的方法，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降维打击一样的存在，取得这些成果不足为奇。

不过贾协还算是有良心的，因为他确确实实增加了工人的收入。

要不按照后世那帮企业家的手段，全是从工人原本的工资里抽出一部分当作全勤奖，工人的实际收益并没有增加，甚至还可能会减少。

“芸哥儿，让老孙头单独来我的屋子，我有些话要跟他说。”

贾协眯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

贾芸愣了一下，聪慧如他自然觉察到了贾协话语中深意。

莫非，协大爷怀疑.......

贾芸想的多，做的也快。

在贾协说完后，立刻去找了老孙头，让他去贾协的屋子。看到这一幕，贾协越发感觉这个贾芸是个可用之才。

当贾协前脚走进屋子，老孙头后脚也跟了进来。

“奉御大人，听说您老要找我，不知有何事呀。”

老孙头摆出一脸老实的模样，憨厚的笑道。

贾协也笑了起来，给老孙头倒了一杯茶水。

“老孙头，快请坐，你年纪大了，不能久站。”

贾协这不说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的给他端茶倒水的模样让老孙头心里直打鼓，难道贾奉御已经猜到这事的真相？

老孙头喉咙一动，吞咽下去一口口水，脸色不改，但内心却冒出几分惶恐，几分紧张，几分坚定。

可之后，贾协既没有谈到有关女鬼的事情，又没有突然大喝一声：你可知罪，只是像邻居亲友一样说东说西。

“老孙头家里几口人呀。”

“我家人丁不旺，算上我只有六口人。”

“哦，那老孙头有几个孙子呀。”

“哎，我那儿媳妇是个草包，净会生女儿，这么多年才给我们家生下一个带把的。”

“..........”

聊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贾协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