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已深,在藤原太郎的示意下,众倭寇纷纷散开,自找歇处。杨文斌悠着那铁片,自然也不肯走开,和倭寇们混着,自找了没人愿意安歇的一处柴房,在那里歇息。过了一些时候,庭院里一片寂静,偶尔闻得几声鼾声。又过了一些时候,杨文斌从柴房里探头出来,看见也是后半夜时分,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场院里一片明亮,檐角下一些昏蒙。杨文斌蹑手蹑脚,偷偷向着藤原太郎住的房间摸去他估摸着藤原太郎武艺必定高强,想去他那里盗取铁片,只怕非常之难,但是目前这个机会,只怕转瞬即逝,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此,也顾不得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试一下算一下吧
杨文斌一边蹑手蹑脚,一边悄悄摸去,才接近那个房间,忽然,一个影子闪了出来。杨文斌心里有点心慌,急忙避到廊下。从暗处一看,场地里出现了一个身影,一看,不是藤原樱子是谁,看她那身形,杨文斌一眼就看出来了。樱子半夜不睡,鬼鬼祟祟地起来干嘛呢?难道她和自己一样,对那块铁片感兴趣。杨文斌心里疑惑。只见樱子在场地里月色下,偷偷摸摸地走了过来,看她走的方向,只怕是想溜出门去,三更半夜,她溜出去干嘛呢?难道是听那个窃贼说了自己,她又想自己了。这个痴情女,明知道自己现在心有所属,怎么还这样不依不饶的呢?唉,想到此处,杨文斌心里暗暗叹气
樱子正在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忽然,一道门吱嘎一声,一个人走了出来。樱子一惊,急忙
樱子在惊恐之余,借着月色的余光,瞥见了捂住自己的竟然就是杨文斌。樱子又惊又喜,瞬间,满脸浮上一片春色,望着杨文斌,心里咚咚直跳。杨文斌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调开脑袋,去打量庭院里那个人。只见他哼哼唧唧地走进了茅房,显然是在茅房里拉屎拉尿。
杨文斌正在打量茅房里那个倭寇什么时候出来,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了,一惊之下,急忙低头一看,原来是樱子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杨文斌大骇之下,就要抽出自己的手,哪里料到樱子握得甚紧,就是不放。杨文斌用另一只手去掰,岂料,另一只手也被樱子握住了。杨文斌只觉得发窘,欲抽,抽不出,似乎樱子的手犹如一根棉条,死死地缠住了自己的手。想要开口说话,无奈这是危险之地,不敢开口,只好用眼睛去看樱子,示意她拿开手。一看之下,只见暗夜之中,暮色之下,樱子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正在凝视着自己。杨文斌心里一荡,急忙避开,嘴里轻声说:“拿开!拿开!”樱子的手似乎并不打算拿开,反而箍得更紧,似乎一松的话,杨文斌就会立刻逃到天涯海角去了,再也找不到一样。杨文斌心里发慌起来,正在不知道如何才好,忽然听得呼哧的喘息声,斜眼看时,只见樱子正在闭着眼睛,踮着脚把个嘴唇凑了上来。杨文斌心里更慌,后退一步,樱子跟着趋近一步。正在没奈何时,忽然那边哐当一声响,这响声顿时惊醒了意乱情迷的樱子。两个急忙向响声处一看,原来是那个蹲在茅坑里解手的倭寇,已经拉屎完毕,扯好裤子拴好腰带走了出来。岂料脚踩在一块斜搭着的木板的一头,那木板哐当一下弹跳起来,吓了他一跳,他心头卵火冒,随即骂骂咧咧起来。
樱子没有觉得什么,杨文斌心里却万分担忧起来。这个倭寇这一通胡乱骂骂咧咧,只怕会惊动其他倭寇。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有倭寇立刻钻出屋子,手里拿着器戒,一迭声喝嚷起来。随着,又有三五几个倭寇也钻了出来。眼见得倭寇出来的越发多了,杨文斌心里暗暗叫苦。樱子是在欣喜之余,也有点担心,唯恐惊扰了哥哥,哥哥本来就恨死了杨文斌。要是遇见哥哥在,还怎么得了?樱子急忙拉着杨文斌,朝一处隐蔽的屋子而去。才走得两步,已经被两个倭寇知觉了,大声喝叫着什么,随即大踏步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