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雄闻言大震，目光呆滞，瞠目结舌，好比鬼神附体，又似灵魂出窍。他拿走自己的“咸猪手”，平躺冥思，长吁短叹。技师的话半真半假，教人毛骨悚然。道听途说掺杂真相，言之凿凿混淆是非。

“方总怎么了？别紧张，我也是听说呀，女人在一起可喜欢八卦了。”女人觉察到客人的异常，担心祸从口出，急忙翻转身抱住方雄的胳膊，温柔地解释道。

方雄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他迅速平复心情，翻身轻轻地抚摸女人光滑秀美的后背，笑容满面、假情假意地安慰说：“不关你的事，我突然想起来总部领导交待的一件烦心事，还没有完成，周六日估计要加班，所以心情郁闷。”

“哦，我以为是我的错呢，吓死宝宝了。”女人撒娇地回复。

虽然女人提供的线索模棱两可，但可以据此顺藤摸瓜挖挖其他的信息。方雄边想边说道：“你不要害怕，我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呀？”

“我在公司说一不二，所有人都得听我的号令，他们每天都要向我汇报工作，所以我了解每一个人的品行，如果你听到的消息属实的话，我会尽快找到这个人。”方雄一顿吹嘘，尝试骗取女人信任，套出她隐藏的秘密。

女人没有回话，既像是犹豫徘徊，又像是不知所措。

“我们公司除了我，谁还被黎紫玉公关，你知道吗，可以告诉我呀？”

“我……”女人吞吞吐吐地回答，“其实……我听他们说……呃……客户姓邓，具体名字他们也不清楚。”

“邓？”方雄眉头紧皱，浮想联翩，瞬间通晓了一切。

翌日清晨，窗外传来滴答滴答的雨声，天空不作美，灰暗中伤心不止。柳贤斌的手机“嘟嘟嘟”地响，他睡意阑珊，辗转反侧。之所以如此，还是心里惦记袁悦，他无法分辨老谢言语的真假，或许怜香惜玉，或许自私自利，让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柳贤斌拿起手机，看看是谁大清早打扰自己。妻子的事，他请了半个月的假，假期结束后，公司安排他居家办公，等待线下复工的消息。工作群他基本上全设置“免打扰”模式，自己部门的群除外，柳贤斌有一次因未及时回应工作提醒被部门老大群内“戏谑”，自此他长了教训，置顶部门群，随时关注领导动态。

“不是部门的消息，广告邮件真烦，我是民警老文，他是谁，加我好友干嘛。”柳贤斌一边查阅微信消息，一边自言自语，“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昨晚打的，我怎么没接到，难道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