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室内,我们每个人都整装待发,这伍德老头来的很早,过来先和我握了手,像模像样的祝贺我通过新人测试。
而我满脑子都是刚刚和艾德里安的计划——给常泽下药。
说实话心里真的挺不是滋味的。
“常教授,我们这段时间内已经失踪很多人了。”
“嘿,不能怪我吧,我打活死人很累的。”
常泽轻蔑一笑,嘴一撇,翘着二郎腿,一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边望着对面那个老头——伍德.谢菲尔德。
“嘿……您看看,这怎么能怪您呢。”
老头见状,立马摆手。
“叔叔,那些人只是失踪了,又不是确定死了。”
艾德里安面无表情的附和,他坐下来也比别人矮一截,看上去有点好笑。这俩人能这态度估计这伍德老头也是比较好说话。
“很可能是入口临时消失了。或者队员一系列的行径后刺激到了那里的执念。从你的描述来看,这种里世界很可能有扭曲时间、空间的能力。说明可能存在非本世界的执念或力量。”
常泽半晌才正色的和我们分析道。
“会出现难以理解的东西?”
我一想到上次那些玩意就阵阵头皮发麻……与其让我掉san还不如直接吓死我来的快。
“不好说,现在能备三套装备吗?”
“当然,你随时需要我都可以安排。”
伍德立马答道。
“对了常教授,这次装备升级,我们已经不用再头盔了,用那种全包口罩就可以遮挡住大部分声音,还方便吃饭。”
只见那老头毕恭毕敬的从下面拿出来一个面具,这玩意和我们之前带的不同,它看上去更像个口罩。
常泽听罢,突然就来了精神。
“这么好用?”
“是的,协会给你们所有人都配了。”
看着那老头谄媚的笑容我有点不适,常泽叫我去买了些干粮,等到第二天早上就要出发去七区。
常泽的身上还是缠着绷带,肯定都没咋愈合,不过他精神比昨天我刚醒的时候好多了,也完全不像腹部有那么大个伤口的模样,就连身上的小伤也被创可贴整整齐齐的贴了起来。
“咋了?”
“你这……你现在……”
我想意思意思关心他一下。
“没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带伤出过任务。”
他一挥手,喀喇喀喇的拧起了装备。这次我们都换上了防护服,带好面具,等把东西捆到身上的时候我才觉得心里还是有点发慌。
毕竟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我用眼角瞄了一眼艾德里安,他无比从容。
我看向了兜里的一小瓶透明药水,我心里一紧,很快就要到说好的那一步了。
“你找机会把这东西加到他喝的水里。喝下去一段时间后,就能让他的灵魂离开身体片刻。如果他是梦魇就会发狂,无法恢复。”
我回忆起了艾德里安的话。
艾德里安……看上去并不好受,他其实垂头丧气的,我猜他已经有点不抱希望了。
可我回想起前几天我努力克服恐惧度过新人测试,不就是为了今天。我更想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常泽….
真的还是以前那个常泽么。
夜幕降临,我们要动身了。
常泽告诉我,协会这边里世界的连接基本都要在晚上进行,里世界感染这种事情,平时如果不是由于特殊原因被强行拉入,大部分入口也只会在晚上打开。
我想起之前的经历,不禁感慨。
电梯继续向下行进温度变得越来越冷,似乎能看到口罩到外面自己呼出的热气。我缩了缩身子,常泽的面色十分凝重。片刻,他递给我们一根绳索。
“系在腰上吧。”
我们拉好口罩隔音设备的防护,这回带上了配套的耳机和协会要求头戴摄像机,又系了绳子。这种探险方式我已经习惯了,是为了防止走散。
就是拽的腰疼。
大家在语音里确认了交流功能是否正常,然后常泽递给我一个东西,他和艾德里安一人也带上了一个。
我低头一看,这是一个工牌。上面的英文写着谢菲尔德(SF)协会员工,1036号,七区,Haiyi Zhao。
还有一些不好辨认的英文小字。
“这是?”
“工牌,正式出任务大家最好带着,这个的材质可以起到一些隐藏人类气息的作用。”
工牌上还有我的一寸照片,被包裹在塑料袋里,亮晶晶的。只是我来不及欣赏我拍的很丑的一寸照片,电梯门就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草地。
“这是到哪去了?”
这里明显是室外,有一大片草地,隔着设备我还能听得见虫鸣,偶尔会有风吹过。
其实感觉很舒适。
抬起头,我看见了夜空。
可是这不可能啊!我们明明是在大楼内。
“这地方我们俩可参与过建设,弄的不错吧。天空是投影的。”
艾德里安得意洋洋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
“什么?!”
顿时我的震惊感不打一处来。这样逼真的夜空居然是投影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