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试图打开这台电脑,果不其然,上面有密码锁。
“用生日试试!”
我下意识的说出自己的习惯。艾德里安也没过脑子,翻出这个人的生日就输进去了。
“0527,还差两位。”
“前面或后面加点0?”
结果还没等我们把密码输进去,电脑叮咚一声开了。
“啊?”
“?”
“……”
“我知道了。”
桌子前的艾德里安严肃起来。
“这里有那家伙想让我们看的东西。”
眼见着艾德里安打开电脑,意料之中,这电脑桌面乱糟糟的,什么垃圾软件都有,时不时还会弹出各种病毒。
“怎么说。”
我看不懂那么多英文,只能等艾德里安调查完。
“呃…..”
显然他给了很多功夫在一堆垃圾中筛选信息,终于他把信息的来源定位到了这个人的社交软件上。
根本没有密码,我们直接登上去了。
翻看她的通讯录,里面足足有七百多位好友,聊天记录里也是各种各样什么都有。
“呃…这么多信息,真没办法。”
我们开始一点点筛选,好在是有了突破口,我俩都很兴奋。
“就不信这家伙一条相关信息都不发。”
但等着他调查的时候,我很无聊,只能四处看看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很快我注意到这个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台很小的冰箱。
“嗯?”
既然是这种地方,想必冰箱也不会通电了。
可出于好奇心我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拉开了冰箱的门。
“?”
居然袭来了一阵冷气,眼前的场景,让我反应了至少有十秒。
我不知道那十秒我是怎么度过的,当我确信那不是幻觉之后,我开始颤抖,感觉自己的瞳孔逐渐放大,也控制不住已经僵硬的肢体。
我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常泽。
“不……不……”
不,或者说那是常泽的头部,正被端正的码放在冰箱里。
“咦……不……”
那双平日里常与我对视的眼睛此刻正空洞木然的盯着我。
他的眼中没有金色的光芒,嘴角也不再挂着那种专属于他的笑容。
那张脸上已经被鲜血糊了大半,其他的五官早都看不清了。
“啊……啊……”
我的心脏一阵剧痛,呼吸更加急促,眼前的情景如戏剧一般,我看见了他脖颈处整整齐齐的切痕,往下那格冷冻层显然是他沾满血迹的黑风衣……
我不禁将手伸向冰箱,我感觉我呼吸的气体同冰箱里的冷气一齐凝固,停留在这一刻。
我把手伸了进去,我摸到了寒冷而坚硬的肉块,那是我的好哥们常泽,被切成肉块的大大小小的躯体,我看见了他的红发和鲜血在冷藏格子中蔓延成一个颜色,乱糟糟的被塞在雪白与红相间的冰箱夹层之中。
“呃……呃啊……”
我的眼睛被这场景搞得一阵刺痛,身体越来越沉,我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疯狂转动自己的眼球,直到我看见好几个红色的盆子,单看一眼就知道那里面大大小小的红白漂浮物都是内脏。
这种痛苦持续了一分钟多,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催促着我我颤颤巍巍的关上了冰箱门。令我感到恍惚的是这台冰箱外面看上去无比普通,一点血迹都没有。
“唔……呜呜呜……..冰箱。”
这比鬼压床难受多了,我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挣扎着控制麻痹的口腔与嗓音推挤出这么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