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骨非凡便罢了,还一直嚷嚷要杀自己进她的剑中。
紫芷苓越想越恼,又接连打出了几道灵宝。
玄凤青火气亦不小,眼见那血剑被压,她自身后又拔出骨剑,狠狠的向着那紫芷苓砍去。
她砍得毫无章法,紫芷苓慌忙抵挡。
二人打了良久,皆有些狼狈。
而下方的楚凡比她们更狼狈。
他顶着一口金钵,四处躲避二人的余波,他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透,小脸通红,狼狈如狗,吐着舌头疯狂哈气。
“该死,该死。”
“她们两个坏婆娘,一定是在追着老子打。”
……
漯阳县内,臭气熏天。
满大街上都是晕倒的凡人,他们有的浑身抽搐,有的口吐白沫。
满地皆凡人,唯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在街上走着。
那是一位少年修士。
他身后背着柄古琴,血淋淋的脸上没有五官,他在街上独自前行,时不时还踩到晕过去的凡人,险些被绊倒。
而在他踉跄之间,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浑身焦黑,双眸猩红。
“灵血,灵血……”
“阿巴阿巴。”
没有五官的少年修士抬脚往前走着,他的嘴早已被剜掉,只余下血淋淋的伤口一张一合。
嘀嗒。
嘀嗒。
血液顺着他的伤口滴落在地,发出微弱的声响。
浑身焦黑的曲娥闪了闪红眸,便直直的朝着他走去。
她走到了那少年的身前,张开嘴。
“灵血,灵血。”
一滴滴血滴进了她的嘴里,令她身子颤抖。
但她只喝了几滴,便觉得不够。
她那猩红的双眸再闪了闪,双手抓住了那少年修士,一下子咬上了他的脖子。
只一刹,鲜血喷涌。
咕噜。
咕噜。
焦黑的曲娥畅快的满饮着,她的手亦变得愈发尖锐,那嘴上的尖牙亦锋利不少。
只饮了半刻钟,曲娥便站起了身。
她的身子变得愈发黑了,动作不再似之前那般僵硬,只她的口中仍旧在喃喃:
“灵血,灵血……”
她一步步向前走去,身上的煞气正渐渐浓郁,隐隐有要与这满城的臭味一较高下的意味。
然而曲娥并未停留多久,她只在城中又寻觅了一番。
眼见那城中除了晕倒的凡人,便再无其它,她便抬脚向着一个方位走去。
而那个方位,正是那些修仙门派弟子们离去的方位。
那里,离漯阳县并不远。
焦黑的曲娥迈了迈脚,走出了漯阳县。
而她走后,那漯阳县里除了满地晕倒的凡人外,还剩下了一张人皮。
一张被吸干的人皮,那人皮皱巴巴的,辨不清样子。
只是,在那人皮上还挂着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