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坑坑洼洼的水窝,再抬头望天,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感觉全世界抛下一个我,很是多余的一个人。
跑回宿舍后,我头发都湿了,拿开水壶去食堂打了两壶热水。
回宿舍洗头洗澡,冻死我了。
自己一个人在宿舍,也有点恐怖,我还是特别的怕黑。
但这十几天目测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舍友们都没回来,全部留在了大城市里。
蒙着被子,在恐惧中渡过晚自习时间。
直到下晚自习,旁边宿舍有人回来才松开心里那根紧绷的弦。
这时又困又累的,我终于没那么害怕了,被窝里一钻,沉沉的睡死过去。
又是美好的一天!
六点零五分,广播准时响起,该起来跑操了。
这个学校,没有什么高三特权,平常咋样就咋样,不会因为高考而出现家长陪读,或者送好吃的进来这种现象。
纪律严明,这几年都执行的很好。
连我那要退休的亲戚,令人闻风丧胆的教导主任,也没再给我带过包子馒头之类的吃食。
可能是因为纪律不允许,也可能是我有次一生气,把他教的那科政治考了29分吧。
总之,在他跟我妈说了我有精神病之后,我生气了,再没跟他说过话,路上看见也是瞪眼当做不认识。
起来一阵眩晕,肚子饿得咕咕叫,隐隐有些胃疼。
额,昨晚错过饭点,忘了吃。
我爬起来,洗漱之后直接去了画室,班级就我一个人,按班跑操有点尴尬,还是不去丢人现眼了。
熬到早餐时间,我才拿着饭盒去打了白粥咸菜回来。
好久没吃了,别是一番滋味。
上课也是不可能了,班级书都锁在一个办公室里,一个人也不可能开班。
所以这十几天我天天如鬼魅,躲在高三的画室里画画。
老师偶尔过来看看,然后就去高一高二的美术班去了。
呜呜呜,好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