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监督你的,确保你的同伴的生命不会受到你的危害。”壮硕神父如此宣称。
杜书心想那我的生命谁来保护呢。气冷抖。
“少废话,快带我们上船。”
神父没有理会杜书的要求,转而对小朋友们做自我介绍:“我叫托兰,是驻扎在胡克镇的一名牧师。如果你们在小镇上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说完,他瞥了旁边的杜书一眼,“拜某人所赐,现在这些原本免费的服务都需要你们缴纳一笔手续费。当然,在我们教会义务之内的是免费的,比如消灭恶魔什么的。”
“我觉得这世界不存在恶魔,也不存在天使。这些都是教会编出来的。”杜书开始转移话题。
托兰神父自幼不善言辞,遇上问题更喜欢用拳头解决。作为教会的正式牧师任职多年后,他突然想复习一下早已荒废多年的拳法。杜书见状没有继续挑衅,反而装作不耐烦地催促托兰赶紧带他们上船。
双方理智地没有再提及这个禁忌的话题。杜书不想再进行下去是因为他现在经常跟恶魔打交道,说的多了怕是会露馅;托兰不想再进行下去是因为他真的从来没见过圣典中记载的非凡性存在。
在托兰的带领下,杜书等人登上了一艘客运船。安普船长在甲板上迎接了他们,随后他下达了出海的指令。他从教会贷款才买得起这艘船,在他还清债务前,必须优先接教会的单子。这艘船室内装潢优雅,娱乐设施齐全,已经有不止一位王室成员私下表示希望填购一艘以扩充王室的排面。可惜这样的豪华客船必须优先接待教会的大人物。
杜书和托兰都不是大人物,但他们在教会内部的重量都很大,尽管两个重量的意义不一样。杜书作为教会官宣的恶魔,他的任何动向都必须受到监控。托兰则是因为他身上还承担了一项沉重的任务。
大约六年前,他还是一名光荣的圣骑士,与他的战友们共同觐见教皇。与他升职当官的战友们不同,他收到了一封教皇密令。在一位早已被认为死亡的传说中的传教士的转述下,他花了两个月才理清楚来龙去脉:
一道神谕随着洁白的羽毛飘落在教皇的桌上,传达了深渊再起的预言。过去的先贤将从墓中苏醒,与教徒们一同抗击邪恶。而他将作为预言中的主角,前往胡克镇,与恶魔交易,里应外合重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