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伤口定了定神,说:“再耗下去你一样会死的,心梗、缺氧,还是失血过多而死,没什么太大区别!”
说完,她果断从瓷碗里捞了花椒刺扎了两个穴位,扎第三个穴位时,手悬在宁王的背上迟迟下不去手。
最后,她又把手里的花椒刺扔掉,改用手指一轻一重交替按压第三个穴位。
按了一会儿之后,血流速度加快了,唐宁激动地红了眼眶,呢喃道:“谢天谢天啊我又蒙对了!啊我简直就是天才啊,姓赵的,你赶快醒过来,不然你都对不起我这双神医圣手!”
暗黑色的血排的差不多了,唐宁扎了第四个穴位,往宁王背上的这条大口子塞了足量的小蓟草,然后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可是,这伤口太大了,她一个人完全包扎不了啊。
唐宁咬着下唇琢磨了一会儿,抬头看看眸有忧色的聪灵,又低头看看宁王,遂起身来到聪灵身旁,用胳膊肘碰碰它,道:“白马,过来帮我给你主子包扎!”
聪灵乖乖地跟着唐宁来到了宁王身旁,等着唐宁发号施令。要知道,在这之前,除了宁王,没有任何人能差遣得了这匹曾经生性顽劣的骏马。
唐宁用一根布条穿过宁王的腋下,在他胸前系个死扣,然后另一头打个死结套到聪灵的脑袋上,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宁王坐起来了!
“啧我太聪明了!”唐宁自夸到,然后用胳膊肘蹭蹭聪灵的马脸,道:“好马儿,乖啊,站着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她往宁王的伤口补满了小蓟草,然后拿了那条最宽的布条把宁王的上身紧紧束起来,然后又用数根小布条缠绕捆绑,最后拍拍手,道:“大功告成!”
唐宁在聪灵的帮助下,把宁王运到了屋里的床上。她马上到外面取了花椒刺过来,给宁王下针活气血。
三轮针灸下来,天色已晚,唐宁又一次伸手为宁王把脉、量体温,这是唐宁今天第58次为宁王把脉、量体温。
唐宁长舒一口气,道:“谢天谢地,你死不了了”
她稍作歇息,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伙房,端着温热的消炎草药又一次来到宁王身旁,这是她第六次给宁王喂药。
“你就喝点吧,虽然你喝了说不定也会发烧的但是如果你不喝,你一定会发烧的,到时候我也只能有心无力了!”
唐宁每次给宁王喂药都会这么强调一遍,但是宁王还是一滴也喝不进去。
这次唐宁坐到床头,把宁王扶起来让他倚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捏着宁王的嘴,一只手端着药往宁王嘴里灌。结果毫无疑问,倒进他嘴里的药都溢出来了。
唐宁盯着宁王看了半天,端起碗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两口,扳起宁王的下巴,俯身下去,眼看要对上宁王那双没有血色的双唇了,唐宁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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