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岫道:“我,我见过你很多次,我知道你是韩秋。”
这是他第一次和韩秋说话。
他结巴了,意识到这点后,他垂下头,脸通红一片。
韩秋道:“你是谁?”
他猛抬头道:“我是李云岫!”
韩秋还想要问些什么,可是李云岫竟已落荒而逃。
韩秋仍旧不明所以,对李云岫突然而来感到迷惘,也没有记住李云岫这个人。
李云岫一溜烟逃回自己的洞府,看着手里的瓷瓶发呆。而后他回温的脸重又变得滚烫。
“李云岫啊李云岫,你真是个孬种!”
刘年也回到了他的院子,他正琢磨着怎么布置这个阵法,结合看过的有关阵法的书,用以确认每个阵旗应该在的位置,鑫金和陨铁该如何布设。
许久后,他在偏房里动了起来,几支阵旗被扔向空中,一个个钉在地上,鑫金和陨铁绞合在一起,又拉长,将每一个阵旗勾连,形成通路。
布置完成后,刘年信手输入一股灵气,阵旗正常发挥作用,鑫金和陨铁温度也正常,没有过热熔毁的迹象。
他点点头,阵法已经布设完成,灵气灌入其中便可以催动,刘年又将锻造的器具搬了进来,而后火起。
他望着那把自荡云山山顶取下来的刀,这把刀最终的样子直接呈现在他眼中。
有关这把刀的锻造,他已模拟了很多次,他确认这一次绝不会失败。
他将那把刀置于炉中,鼓动风箱,随着时间流逝,那把刀的颜色渐渐变红,最终又成了白色。
刘年没用铁钳直接去拿,而是将灵力附着在铁钳上,用以隔绝温度,保证铁钳的材料不会因为高温和刀融合在一起。
铁锤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场锻造放在常人身上,是注定失败的。
对于锻造而言,正常人驱动阵法,靠的是灵石。
刘年靠的是自身的灵气。
对于锻造而言,正常人绝对不会用普通的铁钳、铁锤去锻造更好的法宝,因为这会污染法宝本身。
刘年却是用灵气将铁钳和铁锤包裹。
倘若是青云宗器宗的师兄这么做,只怕不等锻造完成,便因为灵气干涸,整个人晕过去了。
刘年一锤下去,那把刀看起来却没有丝毫变化。
刘年稍作回想,有关锻造的书在他脑海中一本本出现,一页页翻阅,而后他继续之前的动作。
他已确认他是没有错的,既然是没错的,那就不需要想太多。
刘年的小院里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他一开始敲击还一板一眼,而后铁锤击打铁器的叮当声便连成了线。
他是个樵夫,砍树已有十年之久,他的脚很稳,是因为走了很多路,他的手也很稳,因为他挥刀的次数也很多。
所以他从落锤开始,就不担心敲错了地方。
第一日,有人路过刘年的院子,听见连成线的打铁声,不禁失笑。
第三日,三日未停,很多人都在怀疑刘年锻造的到底是一件什么东西。
第六日,六日未停,许多人便在打赌,刘年什么时候能停。
越来越多的人在路过这里时都会忍不住看一看,也有很多人加入赌注。
刘年一直未停,他不曾休息,打铁声不停,甚至也有器宗弟子闻讯赶来,听了一会后,便摇头离开。
锻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锻造任何东西都要做好准备,做好计划,敲多少下,多少温度,什么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