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汉国字脸,络腮的胡子,眼神坚毅明亮,正是凤全才的独子凤毅康。
凤毅康得了吩咐,上前去搀扶起凤四柱,在转身往里屋走去之时,顿了一顿,语气平静道。
“族长,四柱是我二弟,不日请开族谱,便将这过继之事落实吧。”
说罢,不理会众人表情,扶着凤四柱进了屋。
凤全德听到这话,脸都绿了,但是刚才下手太重,族长又说了重话,便也将怒气生生咽了下来。
张氏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住,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嚎叫道,“我命好苦啊,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别人说抢去就抢去,还有没有天理啊。孙贼婆生不出儿子就想抢别人的儿子。想抢我儿子,除非我死。”
族长这是看明白了,就是全德家这个没脸没皮的泼货不停的搅风搅雨,看来全才家的拐卖罪名还是她胡诌的。
不得不说,能当上一族之长的眼力劲还是有的,这不,直接就真相了。
看了大半天闹剧的族长这下也不气了,眼神凉凉的盯着凤全德。
凤全德被盯着浑身发冷,也知道族长是在警告,如若再任由张氏胡闹下去,后果他承当不起。
想清楚后果,凤全德对着张氏呵斥道。“闭嘴,你这个泼妇,再闹,休了你。”
张氏乍一听到一辈子顺着自己的老头子的呵斥,有些不信,当抬眼接触到凤全德警告的眼神,明白老头子是真的生气了。
一下子禁了声,站了起来,唯唯诺诺的拉了拉凤全德衣角,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在场的人猝不及防,被恶心了一场。
辣眼睛,真是辣眼睛,凤也用力揉了揉眼睛,想把刚才看到的恶心场面眼里揉掉,只是这一幕从眼睛揉到了脑里,更是伤身。
看热闹的年轻小伙吹起口哨,光着屁股的熊娃子更是笑嘻嘻大喊不知羞。
一下子凤全德夫妇两张老脸都涨红起来。
族长没眼看这两老口表演,直接切进今日的主题。
“全才家的,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今日拐卖侄孙,殴打妯娌,我们老凤家没有你容身的地方。”
“族长。”凤全才想要开口求情,毕竟他跟孙氏几十年来夫唱妇随,感情深厚,并不想休妻。
“你闭嘴。”族长喝住凤全才,双眼盯着孙氏。
孙氏明白,今日的重点是拐卖侄孙,至于殴打妯娌都是小事,哪家不妯娌干架。
自张氏进门,就与她不对付,从年轻打到老,也没见族里没谁管过一句。
今日村里德高望重的四人却都到齐了,总不能是为了张氏主持公道吧。
想明白其中关键,孙氏更是无惧。
“今日傍晚,用过晚饭,想着去田里看看。
经过山脚下见一群人围着,过一瞧。
发现凤幺穿着一身的树叶被围在中间。
虽说我与张秀红不对付,但是风幺好歹叫我一声伯婆,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便将她往家里带。
路上我问她怎么回事,两日不归家。
她说打破家里洗衣服的木盆,害怕张秀红打,就躲进了山里。
一个破木盆,坏了,再做一个便是,何至于要躲。
我本不信张秀红如此恶毒,但是风幺一身伤,我不得不信。”
说着,张氏走到凤也跟前,扯起她的手,撩开衣服。
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孙氏所言当即信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