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疑惑宝儿是谁,一时间分神没看路,被石子绊了脚,身子往前踉跄。
“娘子小心。”谢司珩一手扶住了沈望舒的小手,一手有力的扶着她的细腰。
他粗粝的掌心,贴着她的细腰,体温有些灼人。
沈望舒脸颊滚烫,不着痕迹的微微侧身,脱离谢司珩的掌心,“刚才想事情想的出神。”
谢司珩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想宝儿的事?”
沈望舒抬眸看他,坦然点头,“嗯。”
谢司珩,“宝儿是我妹妹,刚出生便夭折了,那时娘一年多没在府上,这事知道的人就少,也怕娘伤心,很少提及宝儿。”
“一年多没在府上?”沈望舒疑惑这个。
谢司珩脸上的神色有些冷淡,“嗯,那年祖母非要爹娶吴小娘做平妻,娘生气便去庄子住了一年,然后就是娘和吴小娘起争执了。”
“吴小娘从台阶滚下去,动了胎气早产生下谢婉莹,祖母便罚娘跪了四个时辰,娘也早产生下了宝儿,却夭折了。”
因此,吴小娘才没有被抬为平妻,祖母心虚,护国公觉得亏欠,便把管家权都给了护国公夫人。
只是因着宝儿夭折的事,护国公夫人和护国公也离了心,两人面上也就相敬如宾,私底下,护国公夫人怕是没想开过。
这些都是府里秘辛,不会轻易被外人知道的。
沈望舒惊讶这其中的事,她回头看了眼江韵园,“娘今日真是气急了。”
竟然主动拿夭折的宝儿说事,是不想护国公真从她这里分走管家权。
谢司珩嗯了一声,“所以娘觉得后院姨娘多,只会惹是生非,她从小就教导我,不能纳妾,连通房都不许有。”
沈望舒诧异,“那娘不为你的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着想吗?”
谢司珩正色道:“娘说后院女人多,有了子嗣也不一定能生下来,徒生孽障,损功德,不要也罢。”
对于护国公夫人的想法,沈望舒有些纳呐的认同,“娘真这么说吗?”
谢司珩面不改色:“嗯。”
他又着急的问她,“你没答应丁梦秋的无理要求吧?我见她看你的眼神,就很像那些姨娘想倚着主母伴身。”
沈望舒对他的话很无语,那叫什么眼神?
“没有,我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若是今日应下来,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那还得了。”
“那她……”谢司珩更担忧了。
莫不是丁梦秋看上他家舒儿了?
沈望舒不知他的想法,说:“丁二姑娘求我给她做媒,是今日和慕臣舟一起进府的寒门学生,今日提了一嘴,说给五妹妹相中的。”
“哦。”谢司珩担忧的语调,一下子就放松了,“叫什么?”
“龚上元。”
“好。”
那他就放心。
沈望舒:?
他应什么好?
两人无话,安静的走了一会儿。
沈望舒想了想,打破沉默,“你经常出门遛狗,为何我不曾在府上看到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