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周登第一件事就是熟悉了身上的阴冷,一开始他以为是外面空气凉,现在看来是自己接触那只恶鬼后的情况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有了个移动空调,蛮好的,挺不错。
第二件事,就是他发现自己之前被鬼拿走的一根手指居然长了回来,不过是诡异的冷白色,冰冷无比,像是死人的手指一样,如果在温度高的地方上面还能冒冷气。
这根冷白色的中指与他的其他手指形成了鲜明对比,周登的肤色有些泛黄,但并非是那种明显的黄,在较亮的地方会显白色,但在暖色系下的映照下就会显黄。
“算了,懒得管这根指头了。”周登停止了研究,打算打开社交软件询问一下吴敬相关的事情,他有许多疑问。
“吴警官,那只鬼消失后,我身上一直很冷,还多长了根指头。有什么害处么?”周登打字到,他刚才已经加上了吴敬的社交账号。
不一会儿,吴敬发来的答复,语气十分诚恳,但没有先回答周登的问题,反而是再一次的道歉,两个人瞎掰扯,周登说什么没关系自己早就被别人揍好几次了多这次也没关系什么的;而吴敬则各种谦让敬辞,搞得周登有些不好受了。
终于,吴敬回答了他一开始最想问的问题:
“你成为了驭鬼者,简单来说,就是那只鬼成为了你的宿床,听上去很恐怖,但也确实很恐怖。不过你可以窃取并使用鬼的力量。”
“意思是,我成了那种小说主角了是吗?”
“你要这么想也没问题。”看着周登发来的天真的话语,吴敬心中有些想笑:
“但是别忘了,鬼可就寄养在你体内,你会慢慢与鬼同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最终彻底成为一只鬼,这就是厉鬼复苏。”
“而这个过程,仅仅四个月左右罢了。”
他看到这话顿时怔住了,没想到这超人似的的力量需要付出这么残酷的代价。
四个月,一辈子的青春,去换取与那些鬼东西勉强抗衡的一线小的可怜的生机?
恐怕世界上最愚蠢的人都不会做这笔买卖吧。周登想到,可是话又说回来,他前脚一闭眼,再眼一睁,就要面临这残酷到渺无生机的现实了。
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有存在一丝侥幸的心理,他觉得说不定没有这个吴敬说的那样可怕呢?毕竟他现在感觉除了感情好像缺失了一部分似的,其他也没有什么嘛。
于是他又问到:
“那么,我该如何用自己力量去与鬼斗争呢?”
“那是个很严峻、残酷的现实,那就是,无论怎么样,鬼都是杀不死的。”
“我这里有个同事给我的诫语,我就告诉你好了,你要仔细记下来:”
“鬼是杀不死的。”
“鬼有一定的杀人规则。”
“能对付鬼的只有鬼。”
“没有其他了,这就是我苦苦挣扎着生存两个月的所有‘秘诀’。对了,这里有一个网址,待会你可以登上去看看,对你这种新倒霉蛋有帮助。”
新倒霉蛋吗?呵呵,那还真的挺贴切的。周登那平日里不是麻木就是乐呵呵的表情这时候居然能出现罕见的苦笑:
“好了,谢谢吴警。我还有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想问您:那么寄生在我身上的这只鬼有什么特异之处吗?它为什么会选择我?”
“别叫我吴警,我没当上驭鬼者前就是个臭打工的。还有,别用您这种敬语了,怪显生的,你叫我吴哥都行。”
“至于寄养在你身体的这只鬼,你面对它两次了,我就不细讲了,就说我面对它时我摸索出来的一点规律与它的手段。”
“首先就是它的规律,只要有人手掌向前或者有人被它无意触摸过,它就会袭击。而它袭击的手段很简单,我总结的一个字:偷。”
“它可以‘偷’别人身上的任何东西,包括物理意义上拆卸下来别人的一条胳膊,或是偷摸下别人的随身物体,很有趣吧。”
“我靠,这虽然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但是……”周登先是眼睛中冒出异样的喜色,然后又说到:
“好像对我对付鬼没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帮助啊。”
“你别这样想,我接下来讲讲你身上那玩意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那就是,这种‘偷取’造成的拆卸效果是绝对的,什么意思呢?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决定要不要把一只鬼的脑袋摘下玩玩。”
“不过,那付出的的代价可能现在的你承受不起,而且你把鬼的脑袋摘下来除了当足球踢或者当夜壶外没有任何用处。鬼是永远都杀不死的。”
“但是,你把鬼的一部分偷下来后,可以把它们关押起来,用黄金的容器。所以说,你的存活率绝对比我高。”
“哇,听吴警你这么一说,我又对生活充满希望了。”
后面两人就没什么聊的话题了,周登急着想看吴敬给他发的网站,而吴敬被一堆事压的喘不过气,于是两人默契地选择终止聊天。
谁能想到,刚才还一个打一个饶的人,在短时间内居然就和好了呢?周登心里感慨着,打开了吴敬发来的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