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青城也向二人告辞,准备回西陵复命,临行之前,送了些许布阵材料与书籍给许秀,于是醴泉仙居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两人一树,显得有些许清冷,不过夏黎还是相较于师傅更为活波。
没过几日,许秀便将手中的灵石尽数消耗一空,手中几门法决,也仅仅将《千铸仞决》修炼到了极处,《奕剑术》只是堪堪入门,距离结丹虽说不远,但是奈何兜里空空,难以寸进,本想去玄玉殿再领些任务,奈何夏黎一直仍在闭关,因此只得躺回了梧桐树下,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废物,靠自己慢慢推敲《奕剑术》。
许秀很无奈,没想到这个师妹也是一个卷狗,还真准备先自己一步结丹!
于是,许秀便提着一壶师傅偷藏的好酒,再次来到了玉宇殿中,一边喝酒,一边向那位老师兄打探起了师傅的往事,做弟子的总要有些眼力劲,明显老头不对劲,不问清楚怎么行。
“师兄啊,上次我师傅的事儿,您继续给我说说呗,他不是一直是元婴境吗,怎么又乾元了?”
“哎,师弟,我们岂能在背后妄议前辈呢?”
“师兄,你知道我师傅最喜欢什么吗?”
“知道啊,喝酒呗。”
“那您觉得这酒怎么样?”
“还不错,有些念头了,你哪来的?”
“你猜?”看着许秀满脸坏笑,老师兄暗道不好。“师兄啊,你就给我说说呗,反正我师傅去大荒山了,这事儿没人说他也不知道。”
许秀说的是酒的事儿,也说的是那百年前的往事,老师兄也不知是因为听到大荒山,还是因为听到许秀的暗示,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便缓缓说起了往事。
“说实话这事,我所知也不全,都是两百年前随我师傅驰援大荒山时所见,如今想来也正是让人唏嘘。”老师兄说到一半有些感慨,又饮了半碗酒,才继续娓娓道来:“两百年前荒君现世,你可知道?”
“知道.....一点点,师兄你就都说说呗。”
“我昆仑死守这西陲大荒山数千年,我们在变强,荒兽也在变强,虽然数百年间互有伤亡,但是我们都隐隐压住荒兽一头,我们之前一直认为荒兽不过是有些修为的畜生,直到两百年前,荒君现世,他虽然也为兽形,但其智慧几乎与我等无异,而且比我们更亲近大道......不过不是我们这片天地的大道,而是荒域之中的大道。”
“然后呢?和我师傅又有什么关系。”
“别打岔,不是你让我都说说的吗?”
“好吧您继续。”
“当初荒君现世便有合道修为,显然他们八百年来都有藏拙,祂带领坐下乾元级荒兽,以迅雷之势强攻大荒山,毕竟八百年的血仇,早已深入骨髓,然而当时对于大荒山,虽然也十分重视,却也没有如今日一般。”
“哎”说到此间,老师兄眼底有几分追忆,又有几分惋惜,又大口喝了一碗酒,才缓缓说道:“当年啊,那可以是我昆仑盛世,我师父,也就是如今的掌教在当时资质也不过平......呵呵,就连你师傅作为登临九阶之上的绝世天才都算不得最强。”
“我师父?绝世天才?”
“是啊,绝世天才,但是在他之上还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