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玉的名头太大了!
他的气势也太过于凛然了。
瞬间,让现场鸦雀无声!
他一步步缓缓走来,身后只有一个老者跟随。
可是!
即便如此,却如同千军万马一般,让人忍不住屏息凝神。
瞬间现场全都安静了下来。
哪怕,周围上百名安保人员全都聚集在一起。
可是!
陈德玉却气定神闲,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他的每一步,都如此淡定,冷静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廖行看着这一幕,内心也是瞬间感觉压迫无比。
只他一人,却胜过无数!
廖行的内心,甚至都有些紧张。
周围的安保,一个人不敢上前。
廖行压根不敢放话!
而此时,保安队长想要说点什么。
他忍不住看向廖行。
“廖总!”
“他……他也太狂了!”
“在我们的地盘,也敢如此嚣张跋扈。”
“要不……”
“我们拿下他?!”
此话一出,陈德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淡淡的看了一眼廖行,甚至是带着几分嗤笑。
而身后的老人更是目光如刀剑一般锐利,气势逼人,宛若死神降临一般。
明明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身形消瘦,可是那一双眼睛,却宛若死神一般凌厉,让人望而却步。
那保安队长也是猛人,久经沙场,是退役老兵,曾经做过兵王。
可是!
就那一眼,他似乎看见了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猛人一般,让他瞳孔一缩,不在言语。
而廖行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六爷!”
“下面的人不懂事儿!”
“散了!”
陈德玉微笑的看了一眼廖行,可是……即便是在微笑。
廖行却感觉如同跗骨之虫一般,浑身紧绷,不敢松懈半分。
太可怕了!
他听过了陈疯子的太多故事,也知道这个人宛若传奇一般。
可是!
今日一见,却验证了那句老话。
闻名不如见面!
这种人,天生气势逼人,让人望而生畏!
明明是在微笑,可却如同一把狙击枪顶在他的头上,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压迫感就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太过于厚重了!
现场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忍不住看向了陈德玉。
这个现在被称之为“六爷”,但是往昔出名却是被称之为“陈疯子”一样的男人。
良久……
良久……
周遭的风儿,都似乎安静了下来。
廖雄的眉心,紧缩如同一块顽石,坚硬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
顿时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就在这一步步缓缓向前的时候,廖雄紧绷着身子,一动不动!
陈德玉很快走到了廖雄的眼前。
他低头看着廖雄,一言不发!
“陈德玉!”
“你……未免太过于嚣张了……”
话音未落!
陈德玉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厚重的手掌宛若是千斤之鼎一般,直接把廖雄这样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狠狠地打在了地上。
随后!
他抬脚,踩在了廖雄的脸上。
“你在教我做事儿吗?”
声音很淡,甚至有些低沉,或者说压根就是轻言细语。
可是!
他的话,却宛若无声处听惊雷一般让人振聋发聩。
这一幕!
简直是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视觉神经,让人头皮发麻。
可是,这就是陈疯子啊!
那个桀骜不驯,在欧洲,在南美,在非洲,于黑帮火拼,和雇佣兵竞逐,硬生生的带人,打下一番天地的猛人!
哪怕!
这里是廖家的地盘。
哪怕!
他只是带着一名老者!
这又有何妨呢?!
他一人,便……足以!
所有人都被陈德玉如此不讲道理甚至已经能说是嚣张,甚至可以说是不可一世的男人吓到了。
廖雄,无论如何说,他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同样,也是一个德高望重,有着无数底蕴和家财万贯的家族的掌权者!
哪怕是省长见了,都得恭敬谦让。
甚至是和那些殿堂级的元勋,也能谈笑风生!
就是这样一个,在南州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却此时被他踩在脚下。
宛若,踩着一条狗一般。
陈德玉蹲下身子,微微一笑:“我问你话呢!”
“我嚣张吗?”
廖雄这一刻,真的是颜面尽失!
甚至,可以说一口老血,都在胸中积郁。
他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内心都要气炸了!
他廖雄多少年了,何曾受到如此屈辱的情况?!
谁敢!
谁能!
可是,今天,就有这样的一个宛若枭雄一般的猛人,这么做了。
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谁能想到,陈德玉如此疯狂,也如此狂妄,直接把廖雄踩在脚下!
廖家的所有人子弟,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看呆了。
紧接着,是前所未有的怒火和羞辱。
他们的家族族长,他们廖家的背后家主。
此时此刻,竟然被人踩在脚下羞辱。
这种事情……
让廖行的几个兄弟,也是瞬间气血翻涌,一个个连忙跑了过来。
“放开我爸!”
“赶紧放开!”
“你……太嚣张了!”
“你太过分了!”
“陈德玉,你不要以为我们怕你!”
“你岂敢!”
……
廖家的人瞬间把陈德玉围在中间。
此时此刻,谁还能顾得上其他?
廖行目眦欲裂,一双眼睛,都有些猩红,一双拳头更是紧紧攥着,咬牙切齿一般看着陈德玉:
“陈德玉!”
“你不要太嚣张!”
“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所有人,给我过来!”
话音未落,一百多名保安全都围了过来。
瞬间!
现场的形势让人感觉都有些害怕。
这么多人,真要动手的话,这陈德玉再怎么厉害,又能如何?!
甚至于,这时候……
忽然那保安队长直接掏出来一把枪,指着陈德玉。
可是!
就在这一刻。
陈德玉身后的老人盯着男子,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你敢举枪?!”
保安队长压低声音:“放开族长!”
话音未落。
“要不然,我保不准,我会不会开枪。”
陈德玉微微一笑:“后生可畏啊!”
“竟然把枪对着我!”
“呵呵呵……”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枪声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刻给吓到了。
谁也没有想到,真的开枪了?!
紧接着……
那保安队长瞬间倒在了地上。
他的头,瞬间出现了一个洞,紧接着……鲜血夹杂着脑浆,流了出来!
让现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子弹甚至穿过了头颅,那是一颗7.62毫米孔径的子弹。
属于……常见的狙击枪子弹!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命案。
陈德玉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切,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廖雄:
“你廖家人,竟然敢对着我举枪?”
“多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
“你廖家……是要和我开战吗?!”
此话一出,瞬间现场的气氛,宛若到了冰点一般。
甚至让人瑟瑟发抖!
而这时候,廖雄连忙大声喊道:“住手!”
“住手!”
“都给我住手!”
“六爷!”
“你让我先起来。”
陈德玉微微一笑,挪开脚步。
而一群廖家子弟全都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廖雄搀扶起来。
紧接着,几乎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满目猩红的盯着陈德玉!
可是!
这一刻……
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刚才的这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甚至于……
这一刻,众人都怕了。
因为……
他们的脑袋上,出现了一堆的红点。
一种死亡的恐惧,在周围的空气里蔓延。
“玩枪!”
“呵呵呵……”
“有趣啊!”
这时候,身后的老人拿着一把椅子放在了陈德玉身后。
陈德玉缓缓坐下。
他点着一根烟,缓缓吐出:“我再问一遍!”
“你廖家,要开战吗?!”
廖雄连忙摇头:“不!”
“不不不!”
“六爷,您误会了!”
“真的误会了。”
“他的死,咎由自取!”
“这一切,和你没有关系。”
在生死面前,廖雄哪怕有滔天报复,可又能如何呢?
谁能想到,陈德玉出门还他们的带着这么多狙击枪。
这也太……太疯狂了!
难怪……他叫陈疯子。
陈德玉缓缓说道:
“我方才听说,你要代替我陈家教训子弟晚辈?”
“你配吗?”
“呵呵!”
“我告诉你,廖雄。”
“在国内,你可以有自己的正常操作。”
“但是,你若是来阴的,或者说……你想要玩花的。”
“我陈德玉,还是那句话!”
“你若是敢动陈路一根毫毛,我灭你满门!”
“我不开玩笑的。”
“你知道的!”
这话一出口,陈德玉身上哪儿有微笑。
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大哥了。
对于他陈德玉而言,陈路……就是他的禁脔,是逆鳞!
是任何人,都不许乱来的。
这一次,陈德玉就是担心陈路出事儿,这才亲自过来。
虽然之前合欢宗的事情,让这些家族心里面都多了几分忌惮。
可是!
保不准会有一些疯狂的人。
所以,陈德玉便也来了。
若是天下有道,那他陈德玉,就是陈路的护道人!
廖雄连忙说道:
“这是个误会!”
“这一切,真的是个误会。”
“六爷,您息怒。”
“所有人,散了!”
廖雄连忙说道。
可是……
周围的廖家人,却不敢动。
这不仅仅是因为愤怒和屈辱。
而且……还因为红点,还在他们的身上。
直到陈德玉摆了摆手。
这些红点消散之后。
顿时!
这些人都纷纷松了口气。
可是!
这时候,他们都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全部打湿了。
冷汗不断,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这他妈就是陈疯子吗?!
这是现代法治社会!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人管吗?
其实,这种问题,他们廖家的核心子弟,都很清楚。
枪械……是管制武器!
任何人都不得乱用。
可是!
这个世界,总是有一些特殊的人,或者特殊的例外的。
他们既然都能搞到枪,甚至,有时候都是合法的。
那陈家比起他们,又有何逊色半分?
陈德玉微微一笑:“这才对嘛!”
“好好的做事,不好吗?”
“非要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让人心里不舒服,何必呢。”
“你要真的想搞事儿,我陪你。”
“邪门歪路这种事情我擅长啊。”
“廖家老头子,我跟你说,我陈家的子弟,可不是任人欺辱的对象。”
说完,陈德玉站起身子,拍了拍廖雄的肩膀,丝毫没在意对方岁数比起自己大了不少。
廖雄的脸色也是无比阴沉,十分难看。
今天的这一遭事情,让他屈辱无比。
可是,又能如何?
这就是五大家族的底蕴和实力,也是他们的底气。
周围的众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也是一个个沉默不语。
说实话,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大家族之间的差距。
不可谓不大。
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廖家其实在他们这种圈子里,也已经属于庞然大物了。
可是,和陈家相比,着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陈德玉这时候,转过身去,对着大家笑了笑,双手合在一起:
“这个,我陈德玉就是一个粗人。”
“比不上大家文雅。”
“破坏大家的雅兴了。”
“给各位赔个不是,呵呵呵。”
此话一出,顿时医阁内的众人纷纷笑了笑:
“德玉兄弟快人快语,真性情,活的通透,何来破坏雅兴这个说法?”
“没错,我倒是欣赏德玉兄弟这一份坦荡。”
“呵呵,是啊,德玉兄弟,一起得喝一杯!”
陈德玉微微一笑,走到了陈路身边。
陈路给小爷爷倒了一杯酒。
陈德玉微微一笑:“用杯子喝酒,不痛快。”
“来!”
“如此盛景,当满,当畅饮,当快活!”
说完,他拿起酒瓶,倒在一个碗中,满满一碗酒。
“干了!”
“各位随意。”
说完,陈德玉一饮而尽,好生痛快。
纷纷一阵掌声响起。
陈德玉的威名,其实时间可不短了。
当初,陈家的那六个弟兄,陈德玉对于学医压根不感兴趣,更是喜欢习武。
家里面人也管不了。
所以,一直跟在陈德贤身边。
大家对于陈德玉并不陌生。
后来,陈德贤隐退,陈德玉性子也沉稳下来,却无心待在国内,恰逢家族开辟海外市场,便带着人出去了。
至此,国内也少了陈德玉的身影,可谁都知道,这是一个疯子,做事儿从来不讲那些世俗中的繁文缛节。
廖雄此时深吸一口气,起身被人缓缓的搀扶走了,毕竟八十多岁的年纪了,被陈德玉如此一番,伤筋动骨虽然称不上,但是……觉得不好受。
房间里!
廖雄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而廖行身边一个男子,激动的面红耳赤:“爸!”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陈德玉分明就是在欺辱我廖家!”
“这南州,还不是他陈家的地盘,在这里如此嚣张跋扈撒野!”
“我非杀了他不可!”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廖家子弟也是激动的压低声音,宛若是受伤的野兽一般:
“没错!”
“不就是个老头吗,真的以为带着几个人几杆枪就敢胡作为非!”
“我南州这么多开窑炸矿的,找几个人,给做掉!”
“真以为陈家只手摭天吗?!”
“这老混蛋,真以为我们廖家软弱可欺不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十分激动。
包括廖行在内,也是如此,虽然他是廖家的现任家主,可是终究是为人子。
现如今父亲被人如此欺辱,他自然很想不惜代价。
可是,他终究没有说话。
廖雄此时也默默的看着廖行,淡淡的说了句:
“你怎么想?”
廖行被这句话问的多少有些沉默。
若是忍气吞声,他实在是做不到,父亲受辱,比自己受到都要憋屈。
若是什么都不做,未免太窝囊了点。
可是……
真的若是做了……
这代价,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真要是把陈德玉交代在这里,廖家搞不好真的……就没了!
这一点也不夸张。
廖行的双目通红,一张脸更是激动,一言不发。
“你很生气,是吗?”
廖雄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是啊,我也生气,多少年了,没有被人打过脸。”
“可是……”
“这就是这个世界。”
“总会有人,比你更强,比你更厉害,也更让你感觉到无奈。”
“其实,被打了,丢人了,没有什么不好的!”
“最起码,让你们看到,让那些廖家的子孙看到,我廖家不是那般厉害,那子孙后代出去以后,也要知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我老了,死了也无妨。”
“可是,你们是廖家的后代,你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记住这一天吧。”
“报仇?听起来好,打了他一拳,杀了他,又能何妨?”
“这是匹夫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