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杉问，“什么黑羊？”

“你去找就是了！”割头人将路杉推到一扇病房门前。

路杉压了几下门把手，又往里推了推。“这门都锁上了！”

“那你踹开啊。”

“踹……”路杉对割头人的直接了当感到无语，“你觉得我踹得开？”

“这很难吗？”

“你以为人人都……”路杉总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他低下头看向自己踩过来的红色脚印。视线重新回到了那新鲜的尸体之上。

“你又怎么了？”割头人发问道。

路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你和我说那些兔子变不回来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他……”

“也是兔子。”割头人抢答道。

路杉立刻生气的大吼起来，“啊？你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割头人闭着眼睛面对路杉，“我闭着眼睛呢！”

“不是……”路杉心里憋着的那口气越来越让他难受。

割头人重新睁开眼睛并戏谑地笑道，“你要是能比我先找到黑羊，我就把我现在这个头割了，给他们赔罪。”

“割了头你又不会死！这根本不对等！”路杉抬手用力推开割头人，为什么这种麻烦事总要找上他呢！

“谁说割了头就不会死的？”割头人反问。

这下轮到路杉傻眼了，“……”

割头人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我不记得我有承认过这个。”

路杉眨了眨眼赶忙开口，“你不是要找你的头吗！那你现在的头，不就不是你的头了吗？你的头是被换掉的不是吗？所以……”

“这不是我的头，但是，我这里有头对吧。”割头人指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头说道。

“是这样没错……”

“那不就得了，别废话了。你既然想救他们这些人就赶快把黑羊找出来吧。”

割头人也懒得跟路杉废话了，他正转身寻着熟悉的味道去其他病房查看，一群警察就围了上来。

“你们两个站那都别动！放下武器举起手来！蹲下！”

“……”路杉听话的照做了。

割头人晃了晃脑袋又用修长的手指抠了抠耳朵，“这句话我都听烦了，我敢保证我把头里的东西往外倒一倒绝对都是这一句话！”

路杉高举双手在他身旁小声嘱咐，“不是说只找黑羊就好了吗？别……杀人啊。”

“呵。”割头人淡淡地笑了一声后就消失了。

“人呢？”

在场的警察们左右看去，完全没有发现割头人的存在，他们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的视力。

“是我眼花了？”

“我刚刚也看到了，现在人呢？”

自然有领头的警员冲着路杉质问，“你那个同伙去哪里了！”

“……”路杉放开紧紧抿住的嘴叹了口气，“警察先生们，我说我是被逼无奈……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