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空旷的询问室中回荡着审讯警员严肃的声音。
“……”路杉环视四周留意了一下两边的墙壁,又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白炽灯灯管。
审讯员见路杉一副吊儿郎当并且始终一副丝毫不配合的态度就更加烦躁,他用力一拍桌面厉声道,“沉默是没有用的!”
路杉听到突然的声响下意识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抿着嘴将视线重新对准了面前的警员,“我叫路杉……马路的路,杉树的杉。”
“你们两个袭击医院的目的是什么?”审讯员翻开面前的文件夹,他拿着笔继续追问。
路杉将被铐住的双手放在桌子下的两腿之间,他身子前倾十分认真地开口,“我是被逼迫的。”
但审讯员明显对他的这个回答不满意,“我在问你们袭击的目的,你是不是被逼迫的和这个问题无关!”
路杉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身子后移重新靠在自己的椅背上,他的眼神漂移开语气也是烦躁,“我们在找东西……”
“什么东西?”
路杉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们回答!你们根本就理解不过来!”他情绪逐渐激动起来,“我也不想做这些事情啊!我只是想活着,我只是想活着!有错吗?”
路杉将铐住的双手使劲砸在桌面上,他站起身来冲审讯员嘶吼起来,“你们能让我活吗!如果你们能让我活下来的话!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你直接告诉他们就好了,懂不懂是他们的事情。】割头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路杉的脑海之中。
路杉更是直接尖叫出声,“你不要在我的脑子里说话!”
【哎呀,你忘了吗?这就是猪的命啊。】
路杉被割头人的话语惹得更加情绪激动,他睁大双眼咬碎了槽牙,“我才不是猪呢,我是人!我是个人啊!”
审讯员下意识低头,他注意了一下路杉脚上固定在地板上的镣铐,那镣铐并没有脱落,也就代表着路杉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性。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自言自语的!我告诉你装精神病是没有用的,我们查了你的身体情况,你完全没有……”
审讯员这边还没有说完话,那边的路杉就崩溃地哭嚎了起来。
“我是人啊!是个人啊!我只是想睡觉,想睡个好觉……是个人啊……”
“哎呀!这真够难办的。”审讯员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站起身来转头就离开了审讯室,他一边关闭审讯室的门一边还抱怨,“真是带了个精神病回来,这活儿不好干啊。”
“……”
一股温热的呼吸从审讯员的背后传了过来,审讯员警惕地转身结果一看是其他组的同事,他的警惕性也就降低了一些。
不过这位同事有些奇怪,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他,让审讯员心里不是很舒服。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你们组的事情都忙完了?算了,你来的也正好,你进去先帮我安抚一下他的心情吧,等下我……”审讯员还没有说完话,对方的双手就掐了过来,并且力气极大地将他提到了半空之中,“呃——”
(咕噜咕噜)
这位异常的同事嘴里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和滚水混合在一起的杂乱声。
审讯员挣扎地幅度快速减小,当他被甩在地上的时候整个颈部肌肉都向着脊骨的方向凹陷了下去,就像是揉捏踩扁的易拉罐。
异常的家伙依旧摆着一副呆滞的神情,他转身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开门的瞬间路杉拿着短镰就出现在这家伙的面前,白刃速闪朝着那家伙的面门挥砍了过去。
结果那家伙一个侧头就躲闪了过去,短镰也便从其肩头擦了过去。
【猪,你别轻敌了。这个东西的味道很特别,有兔子们的■■味道!还有一点讨厌的臭味……】
“啧!”路杉不爽地晃了晃脑袋,他握紧短镰重新对准那个异常的家伙,同时他也对着脑内出现的割头人的声音大吼,“我说了!你不要对着我的脑子说话!你有空这么对我说话!为什么不现身来帮我!你就在这附近对吧,你就等着看我倒霉对不对!”
路杉在崩溃地边缘咧嘴笑了起来,“在你看来……我……我就是个工具吗!用完就扔的吗!”
【嗯,应该是吧。】割头人回答地毫无感情,他没等路杉心里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开口继续提醒着,【谨慎点应对吧,你现在可就只有一条命了。】
这边割头人的声音从路杉脑中消失的同时,那异常的家伙也朝着路杉挥出了拳头,并且直接击中了路杉的腰腹将他击飞在了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