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把一个追她的小子打到骨折转学。”
“看着是个特别文雅的人吧?全是装的。”
“下手狠得根本你想不到。”
宫明熙没有出声。
虽然这种听起来明显带有添油加醋的描述出自丁隽业口中,真实性需要打个对折。
但是连修然不普通的眼神,他也领教了。
“还别不信。”
“劝你多个心眼,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呀。”
“谁中学时候还没揍过几个人。”
宫明熙看着地板,他想听听丁某人还能说出点什么细节来。
果然,丁隽业瞪大眼很认真地推了他一把。
“我说,你中学时能一脸平静把人手臂踩断吗?”
宫明熙抬眼。
原来如此,看来连家新一代掌门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狠角色。
话说到这份上,宫明熙便不打算继续收听丁隽业的诳语。
酒吧里混杂的巨大噪音正在冲击宫明熙的鼓膜。
或许是旅途劳顿加上没休息好,此刻他逐渐感到自己的判断力好像是出了问题。
丁隽业的话像是一个不祥的预告,令他背后窜起凉意。
“多谢指教。”
“不过你有这功夫担心我,还是先去看顾你弟比较好。”
宫明熙指向不远处醉成烂泥的丁隽平。
和丁隽业如出一辙的脸放肆的笑着,一左一右两个女孩正架着他往花园走去。
丁隽业置若罔闻,扭头问调酒师再多要了一杯龙舌兰。
走出酒吧,宫明熙静静站了一会。
他今晚也是荒唐,竟把向来嘴上没把门的丁隽业的酒后之言都放在心上。
然而丁隽业方才说的话并非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他回味连修然初见他时的表情,就算他再如何迟钝,也不可能察觉不到那种强烈抵触的气场。
两件事结合起来看,交汇点似乎很容易就浮出水面。
宫明熙不愿继续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