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人都能爬起来之后，精神连接但互不干扰的训练就进展非常迅速。虽然睁眼后的视觉冲击让他们又遭到了相当大的影响，不过他们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看吧，这东西没多难的。这就是魔法。这玩意比科技好用多了，梁木。”安东看了看时间，距离直飞华盛顿的飞机起飞还有很长时间，足够他们赶去机场了。

“呃，等会儿等会儿。我还有点……呃……”两人同时开口说到，然后又同时闭嘴。

梁木和吴富让都眯着眼，视线尽量不落到对方身上。他们发现当视线落在对方身上时又会像第一次连接那样，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人身上，各种错乱感会在脑子里炸开。

“不急，这魔法的消耗并不大，你用很久才会加重身体的侵蚀程度。我看着呢。”安东看着他们摇摇晃晃的样子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很惊讶于梁木的适应能力。

梁木比吴富让先完全适应连接后的睁眼状态，他通过吴富让的视野看到自身却没有感觉到异样后忽然明白了安东之前说的意思。

当他的视线聚集在吴富让身上时，吴富让会因为通过梁木的眼睛看到自己，大脑产生错乱，注意力分散到梁木那边，导致他对梁木的感觉体会加深，进而影响身体机能。

但如果两人都适应了这种连接状态，就算通过对方的眼睛看到自己，身体也不会受到影响，那样他们就相当于多了一双眼睛。这在战斗时能收集到更多信息，比如身后敌人的准确位置，稍远处敌人的动向等等。

这个魔法很有意思，梁木还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们最开始连接时对另一个人的感知非常强烈，远比完全适应后强的多，但也仅仅只是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程度。经过调整适应，现在已经降到了百分之十都不到。假如，这个感知强度比百分之五十还高一点会怎样？

梁木试着加强魔力输出，错乱感再次出现并且逐渐增强。刚刚完全适应了连接的吴富让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制止他。他通过链接能知道梁木在想什么，他自己也有点好奇。

随着魔力的增强，第一次连接时的强烈异样感再次出现。两人同时眉头一皱，倒也没觉得完全不能忍。他们两人的思维在连接中快速交换，马上就决定接着实验。

然而当梁木试着继续加强魔力的时候，安东一记手刀切断了连接。

“我好像忘记提醒你了，这魔法可不是能随便用的。”安东收起了悠哉的样子，严肃地警告梁木，“我只让你们连接视觉。如果你继续加强连接，你们的记忆，人格，意识，都会混在一起……你们要不要猜一下这意味着什么？”

“呃……”突然断开连接让梁木觉得有些不适，“双重人格？”

“医学上会这么判断……”

“你干嘛不直接告诉他全部，何必这么磨磨唧唧的等他尝试后再警告他？怎么，怕他发现你玩尸体？”领导漫不经心地打断安东的话，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安东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斗嘴，转头看向梁木时，梁木也正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他不爽地咋舌一声说到：“你知道我第一次连接是跟谁吗？章鱼，一个海鲜。还是完全连接。”

梁木更加震惊了，连吴富让这个完全不懂魔法的人都不明觉厉。

接下来安东却再不想跟他们说明什么，直接开门要走。他早受够了这里的烟味，要不是照顾梁木和吴富让的面子，不想让他们在外面连接时一不小心两个人同时大小便失禁当场社死，他根本就不想在这个房间里面呆一秒钟。

出去时还是夏炎给他们带的路，走轨道回到地铁站。分开前他还和吴富让叮嘱了两句：“任务大致是个什么流程，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只强调一件事，你是个军人，就算只能隐姓埋名，你也是个军人。而这两位，都没参过军……别给我们丢脸。”

“是！请领导放心！”吴富让恭敬敬礼，他虽然没穿军装，但军姿依旧挺直标准跟用模具做出来的雕像一样。

夏炎回礼，礼毕，转头离去。路人虽然奇怪他们两个突然互相敬礼，而且动作还挺标准，但也没多在意，只当是中二病犯了。

他们的对话让梁木有些疑惑，安东却一脸平静应该是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梁木悄悄问安东：“他们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参过军吗？”安东莫名其妙地反问道。

梁木摇了摇头。

“你是党员吗？”

梁木又摇了摇头。

“你是警察吗？”

梁木依然摇头。

“所以你是什么政治身份？”

“嗯……群众？”

“那他呢？”

梁木懂了：“军人。”

当这个国家民族需要人牺牲的时候，军人必须冲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