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浅自小就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又在后宫之中过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日子,任是谁说的话她都存了三分怀疑,更别说顾琳琅的说辞光怪陆离带些神鬼之论,这就让陶浅更为嗤之以鼻。
虽然自己早时进宫与妯娌艾依茉相处的不算多,但是在为数不多的相处中自己的所观所感,弟媳艾依茉陶家为人处世谦卑的近乎唯唯诺诺。陶浅不信异族中受尽尊宠的女人会像艾依茉表现的那般小家子气,想到心底认定顾琳琅是在诓骗自己,如此一想陶浅更是抵死不认。
“我陶浅虽然只是一后宫妇人见识浅薄,但是好歹也是太师府出生,对南夷也算是稍有了解却是从未听说过什么南夷圣女一族,更别说什么红色印记。
我不知道你这小姑娘是什么人,但是你需明白污蔑皇子血统不正那可是与混乱朝纲同罪论处的,就是不知道你当不当得起了。”
顾琳琅对陶浅言语里不加掩饰的威逼恐吓置若罔闻,更是不嫌事大挑衅陶浅。
“你对南夷了解浅显只能说明太师府学识浅薄,不能你短视无知就以为所有人都短视无知,你太师府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陶浅心高气傲,哪能任由一个不知道来路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说着自己母族的不是,不等顾琳琅话落就将话打断了。
“太师府在我大姜受到无数文人墨客瞻仰,家父的学识在大姜更是受尽推崇。”陶浅说这话时隐隐透着自豪,连下颌都不自觉的抬高了几分。
顾琳琅自诩不是良善之人,面对害死祖父的凶手更是恨不得饮血食肉,顾琳琅眼底划过一抹恶意看着陶浅,她就是要睁眼看着陶浅从高处摔落狼狈的样子。
顾琳琅抬起手伸向覆在脸上的面具缓缓解开不怀好意的看着陶浅与姜乾母子二人:
“陶贵妃这话说的会不会太过夜郎自大了,照您的意思是完全不将我顾国公府看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