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被捞上来后浑身湿透,精疲力尽的捶着有些酸痛的上臂,询问道:“小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白夜修抱着臂,俯视着坐在甲板上的快斗,笑道,“难得见你突然坠机呢,找到原因了吗?”
一阵夜风吹来,快斗感受到了十足的凉意,哆嗦了一下还是继续解释:“我去偷回忆之卵,回去的路上好像有狙击手要杀我,还好我用鸽子缓冲了一下,只是把我的镜片和鸽子打下来了。”
白夜修这才看向快斗的脸,果真他戴在右眼的单片眼镜不翼而飞,眼角似乎有条看起来像擦伤的红痕,推测应该是子弹近距离掠过导致。并且快斗的另一只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就算掉海里了也没有松开过。
“跟我过来,我现在就去把船开到岸边。”白夜修转身就要去船长室改变航向。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快斗又是一哆嗦,伸手直接拉住了白夜修的裤子。
“小修……我好冷啊……”
听着这充满委屈的一句话,白夜修无奈摇头,脱下了身上的风衣就要给快斗披上,然而动作进行到一半时,停住了。
“咋了?”
察觉到白夜修的眼睛定格在快斗身后因为湿了水而皱成一团的披风上,快斗支起身子扭头看去——
只见在那团披风里有一条足有手掌那么长的鱼,头扎在披风里,鱼尾则在空气中猛烈的摆动,而自己刚刚似乎就靠在了那条鱼上……
快斗大叫一声,整个人跳起来缩到了白夜修身后,而那条鱼因为披风被带起来,导致被掀飞了出去,落进海里。
白夜修对这样的快斗已经习以为常,象征性的摸了摸他的头以表安慰,随后将自己的风衣披到了快斗肩上。
毕竟快斗最害怕鱼了。
“嗯?”快斗突然一吸鼻子,狐疑的看向白夜修:“是我的错觉吗,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白夜修连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装作慌乱道:“哎呀,味道这么大的吗?我刚刚只是去后厨待了一会儿,偷吃了一下鸭血。”
“鸭血?”
快斗望了一眼船舱的方向,很快就相信了:“我就说嘛。原来你这家伙还喜欢吃鸭血?”
“你不知道而已,走吧,我们去船长室,那里暖和点。”白夜修迅速拉起快斗朝远一点的船长室走去。
快斗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更何况船舱里还有一堆尸体,因此更不敢由着快斗单独走动,只能尽快将他送走,要是让快斗发现了他的真面目……
白夜修根本不敢想象后果。
他不想失去这个从小认识到大的好朋友,为此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哄骗他。
两个人一路闲聊到了船长室,白夜修改变了航线,给快斗找了身衣服,然后拉着他在壁炉前坐下烤火。
“这船是你的吗?”
“准确来说是我父亲一个朋友的啦,我是偷溜上来的,他们正在船舱里谈生意呢,我可不敢进去。”白夜修又低头看了看表,担忧道,“还有几分钟船就可以靠岸了,我刚好也要走人,要是被发现我偷溜上船还改了航线,我又得挨训了。”
由于白夜修演的实在是太真太自然了,快斗完完全全信了白夜修的话,把之前发现的疑点都抛之脑后:“我懂我懂。今天的事就先谢谢你了,那个朝我开枪的我一定得找出来!”
“你平时也小心一点,你看你今天差点就……”白夜修递给了他一个创可贴,“保险起见,还是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