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齐述仿佛成了那个用失忆做借口,不愿履行承诺的渣男。
齐述:……
他也很想知道,他都‘说过做过’了什么。
虞无忧之所以不继续说,是因为还没有编好吗?
突然觉得失忆也不是那么有意思了。
前阵子仗着失忆胡作非为的快乐,现在都转移到了虞无忧身上。
原来将一段空白回忆随意填补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是如此地快捷又有用。
与其费尽心思留人,不如将自己变成齐述心头不敢放下的负担。
以齐述的性格,怎么会轻易放过?
虞无忧:“罢了。”
她恢复平静的神色,虚伪道,“不作数便不作数吧,你若真的想走,我也不拦你了,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何苦再来强求你?”
齐述哑口无言,背上有一个莫须有的黑锅在时时施压。
虞无忧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只有二指大,刻成一尾灵活游鱼的小木雕,夹在指间摩挲起来。
她眼中有些压不下去的浅淡怀念,脸上是一眼看到的伤神。
齐述定睛一看,正是自己雕完就压箱底的小玩意儿。
没记错的话,鱼尾巴上还有自己暗戳戳留下的‘无忧’二字。
辩都没得辩。
可问题是,这东西不是塞在自己床底下吗?
……就说轻水那么呆板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感情晚上一个负责偷人,一个负责抄底。
不愧是虞无忧的左膀右臂!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好意思指责。
但就这么接锅必然不是小齐的风格。
实在不行,就掀桌吧……
于是他当做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纠结半晌,从喉间吐出一个音节——
“哦。”
(今天先这么多,明天补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