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对，我还要多向您学习。”路远谦虚道。

“行了，恭维的话少说，干活去吧，事情解决不了，你我都得死。”

“是，我马上。”

······

方亦生和魇魇二人很开离开了时空管理局。

魇魇在管理局门口呼唤阿尔法，很快，二人就回到了家中。

方亦生坐在沙发上，本着遇事慌张就喝水的原则，吨吨吨吨吨的喝下一大瓶水。

他冷静了许久，才说：“为什么时空管理局解决不了时空大爆炸的问题？不是有时空模拟器吗？”

魇魇已经没有了在时空管理局那端庄优雅的模样，已经变回了那个时刻骂艹的问题少女。

她当即骂道：“你特么不动脑子的吗？！打个比方，你那个时代的全球变暖问题，科学家们成功解决了吗？”

“知道了。”方亦生现在不想听她骂人。

二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思考。

这是个可怕的哲学命题：如果生命还剩下一年，你会干什么？

二人现在都陷入了对生命的思考当中，正常情况下，魇魇这种仿生人，拥有着被优化了的人体，能够活很久很久。但时空大爆炸很快就会结束她漫长的生命，这对于她而言，相当于宣告她明天死亡。

许久后，魇魇主动开口，语气缓和了不少：“他们确实知道你是从二十一世纪精神穿越过来的，不过，即便你拥有精神跃迁这种能力，他们也不打算对你动手，我推测应该不是因为你救了楚怀远他们，而是他们已经用时空模拟器杀死过你了，他们比我想象的更谨慎。”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也许是好事，杀了诸葛候，就可以救下我的家人们。”

“都要世界末日了，你还想着救家人？”

方亦生不跟她吵，温和一笑，道：“如果明年时空大爆炸的结局无法改变，那我至少可以通过改变过去，让沈亦玫、我的父母、傅金铃全部多活几十年。”

“你不觉得几十年和一年相比，更有意义吗？”

“全人类的命题对我来说太大了，我现在只想救家人，反正世界都快没了，难道我还不能竭尽全力让我的家人活的更长久吗？”

这话再一次让魇魇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她才问：“你想怎么做？”

“时空模拟器有回放功能吗？”

“有。”

“那带我去看看没有失忆的我，穿越过去是怎么失败的吧。”

魇魇苦笑：“你的失败并非是时空模拟器中的失败，而是时空模拟器本身是联网的，你模拟以后的数据会上传到数据中心，即便采取某种手段隐藏，最终也会被人找到。也就是说，即便你通过时空模拟器找到了成功的办法，那些杀死你家人的人，也会想办法推翻你已经成功的办法，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这特么不是套娃吗？”方亦生有点头痛，这样还怎么玩？

这不就是说，即便他在二十一世纪改变了沈亦玫她们死亡的命运，也有可能会有人从未来穿越回二十一世纪再次阻止他，最终又改变现实导致他失败。

方亦生低头想了很久，很久，很久······

这种套娃的循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复的穿越搞不好最后真的会引发时空排异把自己变成精神病。

“如果改变不了过去，那就改变未来，将他们杀死在未来，从而影响他们到达过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魇魇摇头：“穿越到过去进行现实变革目前还可以绕开时空管理局操作，但穿越到未来的路早就被一刀切了，阿尔法穿越到未来的功能已经彻底锁死，目前基本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