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的状况似乎没有平息,精神不济的情况逐渐增加,甚至连佩琳都感觉到了异状,并开始怀疑云升的病是不是精神变差有关。罗欧怕佩琳会查到朱红彼岸的病症,到时候结果会如何不得而知,亦不敢知晓答案的揭晓,只能乞求一切顺利。
而随着佩琳的紧张情绪,罗欧向云升问起是否要事先跟佩琳讲,他则表示想要多等一等再坦白事实。于是佩琳每当问起的时刻里,他都会想办法去应对。
「云升,所以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目前是没什么大毛病,你不需用太担心。」
「真的吗?因为你最近很常会睡着,你该不会又熬夜了吧?所以才会生病。」
「哎呀,最近不是有模拟考吗?所以我想要多复习一点。」
「哼,你可别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坏了,到时候考试的时候要是在途中睡着了,那就没什么用处了,不过幸好不是正式的大考,你到时候可千万不能熬夜喔?万一你真的考不好,我,我就要跟你一起重考!」
「哈哈,怕什么呢?我的实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大不了我现在多复习一些,等快要大考的时候也会轻松,你不用太担心。」
「好,好吧,姑且就先相信你,说好了喔?不许反悔!”
「嗯,不许反悔。」
他们之间的交流保持了平时的轻松风格,然而罗欧正在心里转动的倒计时器,上头的数字持续变更不定,却滋养了不安的增长和压迫,影响着他的身心健康。
时光又度过了一周,云升的精力的确好了不少,而询问梅莉则回答这是朱红彼岸症状者的正常现象,先没精神再回精力是一段周期,并且每个人的周期长短不一,或许同样是命运的一部份吧?
不过无论如何,佩琳的怀疑得以解除是一件幸事,以及心里各自的沉淀,是逐渐好转的气氛,大谈梦理想的未来发展,云升是越来越敢开口了,甚至连婚后生活的景像也都被描述了三四遍,听了罗欧跟着坐不住了,但仔细思虑之后,由于成熟心理的关系,造就了他许多专属于孩童时期的幻想空白,这正好是弥补遗憾的时机,到最后罗欧自然便顺着他们讨论方向接了下去,作为他们一生中为数不多的鼓励者。
有一日傍晚,佩琳与云升左脑靠着右脑,左肩抵着右肩,自背后看似是在亲密,实际上由旁边观察的罗欧,见云升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看来新的一周期又开始了,只是这次的起始点相距上次的结尾点仅经过两周,一切情势未成定数,罗欧如此心想。
「怎么样,这样靠在一起,有没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嗯。」
「这应该就是成为情侣,或是成为夫妻的感觉吧?」
「嗯。」
「看着这一片湖水,我开始想像婚后的生活,住在一间海边的房子,坐在观景台上,吹一吹海风,吃着大洋伞下的冰品,享受看海的生活。当然不能每天看,就算是每天也只能看个几眼而已,而且每天的乐趣也不只这些,找个适合的时间去其他地方旅游,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让他也去感受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不过疾病什么的一点都不美好,我希望那个朱红彼岸可以永远消失,这样的话我们都不需要担心了,对吧?」
「……是啊,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