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计平榛和阎解成听得津津有味,相视一笑。
周大妈这抬杠的功夫,他们可是见识过的,抬遍街坊邻居,根本找不到一合之敌。
傻柱虽然是个碎嘴子,也爱吹牛皮,但在周大妈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计平榛随着人流,坐到了三大爷安排给中院人马的宴席中。
一大爷易中海自然而然地占据了桌首的位置,脸上挂着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神情。
计平榛对此不以为意,特地选了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
厨房里,傻柱正忙得不亦乐乎,他那十级炊事员的身份仿佛成了他今日炫耀的资本。
上菜时,他总有意无意的在中院这桌上提一嘴:“这可是十级炊事员的手艺!”
易中海听后,满脸笑意,预言傻柱元旦后定能晋升为九级,坐在计平榛对面的贾东旭也连忙附和,夸赞傻柱的厨艺无人能及,饭菜香得让人垂涎。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计平榛,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
然而,计平榛只是静静地吃着饭,偶尔与中院的其他几位大爷交谈几句,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傻柱的炫耀充耳不闻。
“我记得三大爷这快四十了吧?还是这么有精神,儿子都三个了,现在又添了个闺女,真是老当益壮,龙马精神啊!”
“就是不知道三大爷的腰,顶不顶得住啊。”计平榛的话题一转,引向了坐在不远处的阎埠贵。
陈大爷闻言,手中的烟袋锅子轻轻一挥,笑道:“哪啊,老阎今年才三十九,想再生也不难,就是现在这日子,生下来容易,养大难啊。”
“现在不是国家鼓励生育嘛,还有奖励,应该没问题。”计平榛乐观地说。
“那也得看老阎家那口子乐意不乐意,他家老大都十七八了,眼看就要娶媳妇了。要是婆婆和儿媳妇一起坐月子,那可就成了大笑话了。”陈大爷的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计平榛点头笑道:“是啊,咱们就拭目以待,看三大爷的腰杆子硬不硬吧。”
桌上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笑声连连,却没人注意到易中海眼中闪过的阴鸷与不满。
阎解成终于把酒搬了出来,每张桌上都摆上了四瓶白酒,一人半斤的量,看似慷慨大方。
计平榛拿起酒瓶,却发现瓶盖已经开启过,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轻抿一口,随即脸色一变,猛地吐了出来。
“咋了,计平榛,这酒不合你胃口?”陈大爷见状,好奇地问道。
计平榛苦笑着摇摇头,将酒瓶子递给陈大爷,“陈大爷,您自己尝尝,这酒里水多酒少,寡淡无味,还有一股子怪味,明显掺水掺出毛病来了。”
陈大爷倒了一杯,尝了一口,眉头紧锁,随即又让周围的人都尝了尝。
大家纷纷露出不悦的神色,显然对这酒的质量感到失望。
“老阎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上次他家老三满月宴,还是半酒半水,现在倒好,直接七成水三成酒了。”陈大爷不满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