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木墙决无法打破,那么只有寻找入口。听朱祭酒说地牢唯一的出入口在神佑范围之外。
回到地面,沈良按着地牢的走向,估摸出入口的位置。
可神佑范围外是凡人难以涉足的荒野,植物异常茂密,寻找起来极其困难。
就在二人束手无策时,忽听不远处传来来朱祭酒卑微的声音:“时辰太晚了,我送大人回府……不不不,大人您不要跟在下客气,送一定要送您的……那好吧,大人执意独自回去的话,路上还请小心!”
寻着声音找去,就看到祭酒站在几块巨石前。
旁边是一口巨大的火盆,盆中盛满火油,燃烧的烈焰将周围照亮。
其中一块巨石上被掏了个门洞,看来必是地牢入口。
旁边还摆着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块,石块下方沾着新泥,像是刚从地中起出来的,想来便是用这石块挡地牢入口。
常人就算无意撞到此处,也只会以为是几块乱石堆砌,绝无可能想到内部竟有一个地牢入口。
祭酒朝着一个方向不停挥手,正是粗衣人离开的方向。
“等祭酒走了,咱们就去救人……”沈良话还没说完,就听姜红巾道:“我要杀了他!”
姜红巾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冲了出去:“该死的肥猪!”手中短矛向祭酒刺去。
朱祭酒身材肥硕,反应虽快但身手却迟顿,绝无可能躲开,急中生智从背后扯住文员挡在面前。
姜红巾早祈有神力加持,加之盛怒,一矛刺穿文员后,矛头竟还刺入祭酒身体。
只可惜这把短矛为猎矛,矛头下端还有横着的两根拒止小枝,令矛无法深刺。
故而刺入祭酒身体的长度甚至还扎不穿他一层厚厚的脂肪。
剧痛下,朱祭酒尖厉的叫声和杀猪一模一样,高吼道:“陆钩!你这混蛋去哪儿了!”
话音未落,陆钩自巨石之上跃下,和腰一样粗的巨臂执着巨斧,挟泰山压顶之势向着姜红巾劈砸而去。
姜红巾一双怒目中只有朱祭酒,只是拼命往前捅着猎矛,却无法再捅进去半分。
沈良只得飞冲出去,以青铜尺格开巨斧,千钧一发间救下姜红巾。
但陆钩巨力也震得沈良手臂酸软。
陆钩却仍有余力,横斧一扫,逼得沈良拉住姜红巾的衣领,后跃两步。
“陆钩!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姜红巾甩干猎矛上的血,咬着牙道。
陆钩收斧道:“你只是帮了我的忙,要说恩情,祭酒对我的恩情我是还不完的……所以现在我只有对不起你们了。”
祭酒推开文员的尸首,急道:“你还记得我的恩,真是个好孩子。快杀了这两人!”
“杀我们两个?有点太小看我们了吧。”沈良一甩青铜尺,雷电萦绕其上。
此时祭酒从怀中掏出一卷画来展开,上面竟是山神画像。
“小心,别让他祈祝!”姜红巾大吼一声,挥着短矛冲上了去!
沈良闻言,想起与厚力护坛对战时,仅仅一个小小奉米的祈祝,都令厚力护坛实力大增。
若由祭酒亲自祈祝,不敢想该有多棘手。
手中青铜尺一紧,紧跟着冲了上去。
姜红巾深知若不阻止祭酒,自己和沈良都只有死路一条,故而使的都是同归于尽的舍身技。
面对坚劈而来的巨斧竟不闪不避,只是侧步进身单手刺出短矛,和陆钩比比谁先命中对方。
陆钩却不如姜红巾那般视死如归,不得不撤步躲开,然而正是这一举动,让出了身后祭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