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座不知名的深山当中的一座小屋里面。
痛,真是太痛了,后颈遭到攻击的位置,不停的发麻作疼,他的双手被束缚在椅背上,双腿与两边的前腿绑定在一起,根本无法动弹。
他晃动着身躯,试图能给自己的身躯有活动的空间。
冷静,山岳,越是要这样越是要冷静。
渗着冷汗的山岳,强行镇住发慌的身体,不停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他们不是想杀人越冕,如果是这样,自己绝不会睁着眼睛。
先搞清楚现在身在何处,他透过被模糊的镜片,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这是一座木屋,四周墙面都是用原木堆砌平接而成,面前是一扇木质百叶窗户,透过百叶的间隙,能够看到外面树叶的阴影晃动。
与自己相对的木墙上挂着一盏熏黄的马灯在隐隐发着光,看上去有些年份。
脚下是早已失去光滑,已经发毛起皮的地板。
身旁有一个堆着烧焦过后的木炭的壁炉,是用红砖堆砌而成。
壁炉?咱国内有人用壁炉的习惯吗?
他再次审视每一处角落,试图寻找任何可以逃跑的路径。
与门口不过五米,挂在墙壁的马灯,或许打碎之后,能有用处。不过所处高度,自己根本勾不到。
“哐!”
一只纤长有力的飞腿,将门踢开,横在门前,山岳见状,立刻倒头装昏。
门外走进绑架他的黑衣人,他们站在山岳的身旁。
只听见那男人操着粗狂的嗓门埋怨道:“你能不能轻点,普通人能遭你这一掌吗?”
“呵,普通人挨了我这一下,早就没气了,你看看他,现在气息如此匀称,活着好好的。”
听到二人的对话,身后的冷汗直直发凉,对他们来说,好像处理一个人是那么随意。
男人伸手钳住山岳的下巴,左右摇晃,试图将山岳晃醒。
女人紧皱着眉头,甩出白眼看向壮汉,利索地踢出一脚,踢在山岳的腿上。
“啊!”
山岳吃痛,再也装不住,大叫一声,他很想捂住双腿,却只能在椅子上扭曲着身体,减缓疼痛。
看到山岳醒了,二人蹲在他的侧身,好奇的打量。
山岳身背向后,细看二人。
右手边的女人身姿妖娆有型,但面色发白,不似活人,涂着鲜红的口红,让看着渗人无比。腰间拴着带着红色斑渍的锁链。
左手边的男人,身姿魁梧,裸露在外的四肢,有着深深的凿痕印记,贴附在自己的每寸皮肤上。腰间左右撇着油光发亮的黑色钉锤。
这二位可不像好人啊,山岳暗道不妙。
“醒啦?要不要下碗面给你吃。”男人一脸咧着开裂的嘴角。
山岳强忍疼痛,没有在乎虚情假意的关怀:“你们想干什么!劫财吗?我家可不富裕,绑架你可找错人了。”
女人轻蔑一笑,弯腰手扶在山岳的膝盖上。
山岳还在装糊涂:“还在装,我问你,你是不是玉鉴职业技术学院的?”
山岳摆出痛苦的表情,眼神确在闪烁思考的精光,知道这个学校的,只能是圈内人。
“是又怎样?我身上可没有你们想要的宝贝。”
“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山岳!”
山岳……坏了,冲我来的,但显然他们还不知道我是。
知道我的人,肯定知晓我在试炼中发生的事情,虽说每个人离开的时候,手机照片等相关的一切全部清理,也可以靠着他人描述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但面前的人显然不知道,这真是奇怪。
但眼下可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山岳做出无比痛苦的表情,支支吾吾道。
“我知道,他……带着我们一起通过了试炼……”
“那他的玉冕是什么?”
“玉冕……”山岳拖延交流的速度,脑子却在飞速思考。
知道我玉冕是什么的人,全部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