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考验顾夕妍有没有法子制服这帮刁奴,结果见她发了通没有用的脾气后,再无作为,便对她心灰意冷,完全放弃了她。
不过是团没本事的烂泥,夫人肯定看不上。
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她竟能绝处逢生,再次获得楚凌昭的青睐。
她心里后悔得不行,很想向楚凌昭禀告自己的初衷,却没有胆子上前。
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她不敢多说什么,只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对着楚凌昭连连磕头,口中不断求饶。
“世子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贪杯误事,胡言乱语!求世子开恩啊!”
张妈妈见她求饶,也忙跟上:“世子饶命!奴婢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都是奴婢的错,求世子看在奴婢伺候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楚凌昭眼神冰冷地盯着两人,心中怒火更盛。
“好一群刁奴!”
“我让你们留在听雨轩伺候主子,你们就是这样尽心伺候的?!”
他的目光凌厉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最终落在陈妈妈身上。
“陈妈妈,你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应该最清楚府里的规矩!你说说看,你们今天的作为,按照府里的规矩,该当何罪?!”
陈妈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住抖动。
“说!”楚凌昭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
“轻则杖责二十,重则发卖!”
陈妈妈颤声道。
她的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众人更加慌乱,拼命地磕头求饶。
厨房外顿时哀声一片。
她们这可是重之又重的大罪啊!
陈妈妈最先掉头,朝着顾夕妍求情:“姑娘,老奴一向善待于你,这次确实糊涂,求你看在老奴平日尽心尽力服侍的份上,饶过老奴吧。”
张妈妈和一众妈妈听了,马上也朝向顾夕妍哀求。
“姑娘,饶过奴婢们吧!”
顾夕妍像是被吓坏了,抬起泪眼,胆战心惊地看向楚凌昭
“世,世子爷……”
楚凌昭冷哼一声,心疼地将顾夕妍搂在怀里,厉声喝道:“狗奴才,还敢威胁主子!”
陈妈妈见此,知道楚凌昭不愿轻饶,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
“世子饶命,都是张妈妈怂恿我,说夫人默许了,不必事事谨慎伺候姑娘,我才犯下如此大错……”
张妈妈本就六神无主,在一旁抹着眼泪,听陈妈妈如此一说,惊得瞪大眼,愣愣地瞪着陈妈妈。
我何时说过此话?
不好,陈妈妈这是要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让我作替罪羊!
她急了,立刻辩解:“陈妈妈,你怎可如此诋毁我,是你说姑娘失去世子宠爱……”
“我没有!”陈妈妈厉声打断她,跪行两步向前,继续哭诉。
“世子,奴婢在府中多年,从没犯过一次错,是张妈妈威胁奴婢,若是不听她的,就是对宁霁郡主的忤逆,将来郡主入门,就会翻旧账,奴婢无奈之下,才不得已为之啊!”
楚凌昭一听这话,冰冷的眼神转向了张妈妈。
“还有此事?”
“千真万确!”陈妈妈说着向后扫视一眼,对其他婆子管事说道,“大家可以作证,我们都是受张妈妈胁迫!”
那些妈妈们皆都奸诈无比,哪里不明白陈妈妈如此说,是舍弃张妈妈救他们。
一个个全都跟着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