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一路将舟飞郁拉到半山腰的亭子里,歇下了脚步。
贺年刚站稳,拽着舟飞郁衣领的手一松,转腕又往舟飞郁后背拍下一掌,直将人打趴在了亭子的台阶上。
“还真没有内力。”贺年抓住自己的手腕,扭了扭,看着地上撑着台阶要爬起来的舟飞郁。
舟飞郁后背双肩起伏,他咬紧牙,鼻子喘气,手攀上身旁的柱子,先站起了脚。
“也就才飞了一半,瞧你娇弱的。”贺年轻叹了口气,一把将舟飞郁拎了起来,他探头一看舟飞郁脸色,才发觉情况不妙,视线一搜寻便看到了舟飞郁腰上的伤口,贺年当即弓下背,拉着舟飞郁腰带,将伤口处的衣物撕得更加开,新伤叠着旧伤,贺年舔了舔牙齿,“娘的,几个五品还护不住你。”
“贺赌……”舟飞郁正想说话。贺年抬眼一瞬,后手一劈,将人打晕了。
“少和骗子说话,还是你教的。”贺年搂着舟飞郁肩膀随意挑了挑嘴角,另一只手一把捞起舟飞郁一双修长的双腿,走了两步,一皱眉将舟飞郁一把甩上了肩头,阔步直行,他轻笑一声“黑,真是抱美人习惯了,抱男人还真够奇怪的。”
山上,易芳歇拦下了要一同下山的常侯:“不必了常领事,准备明天的比武吧。”
“比武就不必了。”常侯拉下挡在面前的手臂,“我已经不是领事了。”
易芳歇歪了歪头表示疑问。
常侯:“先前,舟少侠救下三殿下的时候……”
“少侠想要什么奖赏?本皇子有求必应!”
“在下没什么特别想要的。”舟飞郁带着三皇子飞回了那边,他看着手边盯着脚下悬崖的三皇子说,“倒是有一个,殿下一定能做到——卸去一人一身枷锁,还他个,自由。”
“何人?”
“常侯。”
“此已不止是,滴水之恩。”常侯望向易芳歇等三人——所以比武的时候,舟飞郁笃定了常侯会施以援手。
易芳歇微微低头没有过多思考,向着山下飞去。祁聊对常侯笑弯眼一笑,也跟着走了,
“走吧,常公子!”秦灭雪向山下甩了甩脑袋,圆润的身子一转,飞踏而去,“一起把骗子找回来!”
清晨,暮晚山下,某一座沿河小镇,的某一客栈。
舟飞郁睡在床榻上,身旁躺着比他大上一圈的贺年,他一睁眼,吓得身子一抖,随后他吐出口气,坐起了身,摸了摸腰部吃痛部位。
“醒了?”身后,贺年撑起了头,声音沙哑,“你的消息怎么传那么快?那么多人来抢你,可累死老子守了你一夜。”
“多谢贺赌相护。”舟飞郁回过头。
“不不不,谢倒不必,我也没好事找你。”贺年打了个大哈欠,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舟飞郁的模样,肤浅一笑,探近身说,“不过,你晚上皱眉昏睡的样子着实不输我后房任何一个女人。”
“贺赌就别戏弄在下了。”舟飞郁推开贺年站起身,靠到窗边,望着外面,“你的骰子,我会帮你找回来的,不过得先等等我的同伴。”
“你知道你最像我的哪一个女人吗?”贺年一脸玩味,不正经,他靠到窗户另一边,盯着不理人的舟飞郁,勾唇说,“娇娇,我最宠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