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望月楼的顾客已经稀少,朱齐天走出望月楼,来到神秘大院。
他隐身穿墙而入,进到院子里发现这里是个仓库。
有三个看守人正在屋里赌博。
仓库里堆放着许多麻袋,他用凌云爪戳进麻袋再抽出来一看,是盐。
这里就是他们藏私盐的仓库。
突然朱齐天听到了敲门声,“当,当当,当,当当当。”
屋里赌博的人出来打开了门。
进来了一个人,他提着两壶酒和一些吃食,走路有点趔趄,眯着一双满是贪婪的小小的三角眼,嘴有点歪,笑着说:“来,我给哥几个带的酒肉。”
开门的人小心的探头看了看门外,然后仔细的把门关好,略显不高兴地说:“现在风声紧,你总出去喝酒,如果坏了事,你汪虎吃不了就得兜着走了。”说着他接过了酒肉。
“这些天手头紧,我就又去干了几天老本行,要不哪有钱喝酒吃肉?”汪虎笑嘻嘻地说,“能出什么事?放心吧,我小心着呢。”
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边往屋里走边喊:“大哥,汪虎带回酒肉了。”
汪虎跟在那人身后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屋里。随后听到屋里传出喝酒划拳的声音。
朱齐天听了一会并没听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出了大院。
走在回家的路上,朱齐天自己思忖,我本没有大的理想,也不想替天行道。
这些人干的这买卖私盐违法的勾当,本来是不关自己的事。
但是害得季聪挨了大板,还让我赔进去那么多纹银,这口气总得出。
他正想着,忽然看到前边有人打斗。仔细一看,是几个蒙古官兵和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使一把剑,轻功了得,身轻如燕,身姿优雅。
黑衣人虽然武功不错,但官兵人多,却也占不了上风。
只看他从官兵手里抢了个袋子,并不纠缠,跳开几米后轻轻一跃便跳上围墙,然后又跳上房顶,匆匆离去,消失在黑夜里。
那几个官兵扶起受伤的同伴,悻悻而归。
朱齐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只是老远看了下热闹。
早晨天气不错,虽然已经寒冬时节,但是太阳暖暖的。
朱齐天一觉睡到大天亮,望月楼门口的鼓楼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了。
他听到外边好像比较喧闹,走出望月楼一探究竟。
他看到对面醉香楼门口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很是好奇。
他喊来季聪问道:“这醉香楼是什么情况,怎么门口这么多人?”
季聪看了看醉香楼,笑着对他说:“哥,这是醉香楼在布施。现在有很多乞丐无家可归,天又冷,再吃不上口热乎饭,很容易被饿死,冻死。醉香楼每年冬天都会施粥几次,如果有什么天灾,醉香楼还会在城门外设粥棚,给穷人施粥。我和小福子他们几人曾经也多次去醉香楼领过粥。”
季聪对朱齐天笑了笑,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穷困潦倒的时候,心中感慨万千。
朱齐天听后心中对顾芳多了几分钦佩之情,没想到一位妇人竟然能心怀百姓。自己这个菩萨真是远不及一位妇人,竟有点羞愧。
他对季聪说:“我去街上转转。”
他从醉香楼门前经过,看着有三五十个人围在醉香楼门口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有站在路边的,有蹲着的,相互说笑着。
他沿着海子北岸的斜街一路向西北走去,这条街上米面市、缎子市、皮帽市、金银珠宝市、铁器市、鹅鸭市等一应俱全。
他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来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