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绝对不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悄悄进来的,”纪尧瞪大了眼睛,使劲地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睡眠很浅,只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感受得到,要真是有动静,我肯定早就听到了,但是这样……”
纪尧的话停顿下来,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此刻脑袋里的想法一样,带着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这样子东西悄无声息凭空出现,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他转过头,盯着林深和杜靖恩的方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子,一丁点痕迹都不会留下的东西,也从没遇见过什么声音都不会发出的,如果既没有声音也没有痕迹,那么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办法去预防和避免啊,这简直就是死路一条?怎么规避?怎么躲开?”
杜靖恩沉默着,他的状态跟昨天相比起来完全不同。
整个人像是被低气压围绕,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林深不是不理解这样的表现,毕竟现在这间宿舍里只有他的床下被贴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还想尽办法拿不出来。
目前只是在后背上留下了各种各样的痕迹,看上去或许还算好,至少他能动能跑也能跳,从状态上来说还算是好的,可谁能保证这样的情况不会朝着恶劣的方向持续发展下去呢?
今天是后背的淤青,明天呢?后天呢?
到目前为止被困在这里的许愿人没有看到一丝一毫与逃脱相关的东西,也没有得到一个方向明确的人物,只是接连看到两个人死去,又发现了隐藏在宿舍里的小把戏。
但是这些东西跟什么有关?又要如何从当中找出逃脱的线索,只能说是两眼一抹黑。
并且这不仅仅只是针对许愿人的恶作剧,而是这里每一个人的、无差别的、随机选择的恶作剧,这跟针对某个特定群体相比起来,就更难预防和找出一个清晰的思考方向。
眼前这些人就像是被浸了慢性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也找不到相应的解药,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警惕着周围一切的东西。
可惜这种警惕也不是一劳永逸的,也许曾经观察过没有异常的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悄然设置下某种道具,让他们中招得防不胜防。
杜靖恩脸色如此难看,也不算说不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顺着阳台吹了进来。
王泰宁朝前蹦了一步,缩了缩脖子。
“我也有想过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跟其他人更换床位,”杜靖恩说着,把校服套在了身上,“但是我又没办法保证,我就算是成功换了位置,是不是就能逃脱掉,这种行为看上去更像是随机的,你没办法预测下一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现在只能优先想其他办法,比如说床底下的东西如果没有办法直接扯出来,是不是需要什么道具之类的?”
“道具?”林深眉头轻轻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