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赫先之所以说出田沝祖辈,是因为他早有听说。跟他说这些的就是他的老师霍谌。
霍谌家住夏文府,且在主城开了家神枪镖局。这些年一共收了三个弟子,顶门大弟子就是季赫先。
镖局位于城南,出城三十几里就是小宜镇,两个地方离的不远,所以听过田家不足为奇。
前些阵子老师的妹妹霍子殊过来串门,期间就跟他们师徒谈了圣炎宗的局势,霍谌觉得应该再谨慎些,所以先派大弟子查探一二。
季赫先原本打算直去西丞府,没想到到了家门口见到家人受欺负,幸好事情得以解决,不然根本无心上路。
搅进擂台之战,得到不少有用信息,这会对上田沝,可以说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手。
田家兄弟出身不高,所以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老底,今天季赫先当众戳穿,哥俩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田沝心里极恨,故而果断进攻,
他以为凭借修为可以完全压制,却没想到丢了大人。
行气御出子母双剑,双手控剑分击两肩;季赫先左右拨打,接连被震出四五尺。
田沝见罢嘴角微扬,继续控剑连续进攻。
两剑一长一短,长剑去找对方兵刃,短剑伺机发动偷袭。进而用开子母剑诀,两剑在其控制下越打越快。
季赫先初次有点不适,等招架二十几合,大枪崩挡越发稳健;再过十五六合,完全适应双剑攻势。
众人眼中,季赫先开始且战且退,等适应之后,双脚似是扎根,根本不用后撤。
明眼之人一眼看出,此人乃是一名体修,并且功底深厚,枪法卓越,武艺超群。
田沝见一时不下,就想改变进攻方式,可还没来得及改,就感觉身体着了某种力道,并且不受控制地飞向对方。
急运烟引身法挣脱,结果人挣脱开来,袍子却飞到对方手里。
季赫先接到法袍,汗臭窜进鼻孔,扔掉袍子翻退五六丈,靠着石柱连连干呕。
呕完厌问对面:“田沝,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田沝不愿搭言,直接发出绽炎火。他的火法虽和白格差几个档次,但炼气修士也能不硬挨。
术法逼近,季赫先立成一个斥字诀,诀法启动,灼炎烟火全都散到周边。
丹田较上元气,运上迅影身法,跟着拉枪点指对方眉心。
身法速度几乎赶上烟引术,田沝一看不好,急忙跳回台面;后而抬头,大枪挂定风声来到近前。
吸回短剑挡住铁枪,控制长剑刺对手后心。
季赫先知道对方爱玩阴的,于是再成一个斥字诀崩开母剑。与此同时,抬手二用引字诀,这次去吸对手兵刃。
田沝尚未适应这般手段,再行烟引身法逃离。
这次跟上次一样,人挣开了,衣服没能挣开。就听“滋啦”一声,身上衣服破损,还没定住身形,残衣随风飘向远方,上身只留两条残袖。
怒目看向对方,季赫先嫌弃地扔掉整襟衣料。
正想开骂,对方先行开了口:“筑基真是寒暑有避啊,田二爷,这点练得真好。”
“我呸!炼气小辈,你的招这么这么损?”
“不想打就认输,没人拦着。”
“那你就接招吧!”
说罢掏出一把火攻符,对着季赫先扔了过去。随后掷母剑余半空,布下赤炎飞花阵。
赤炎飞花阵成型之后就是赤炎剑阵,田沝还没练到家,只能启到这种程度。
术阵布置开来,赤炎花火旋卷而出;季赫先躲开火攻符之际,花火已经盘卷周身。
抬头仰望,母剑悬空蓄势待发,余光扫见子剑,还在寻找机会。
眼看花火越来越近,只能再行斥字诀,散火之时,母剑缠挂赤炎袭向头顶。
季赫先不太在乎母剑,他怕的是游离周围的子剑,因为一旦抓不好时机,子剑就得让他丧命。
行迅影身法逃到火阵外,忽见田沝又化轻烟,环望四周,子剑扎向太阳穴,吓得忙用枪头抵挡。